室后面......"小杰母亲突然轻咳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父亲用搪瓷缸底碾灭烟头,红双喜烟盒在两位父亲手中推来挡去。直到小杰突然举起三根手指:"我们保证每次月考名次间距不超过五名。"大人们愣神的瞬间,少女飞快地朝小默眨眼,睫毛在脸颊投下振翅的蝶影。
八月底的傍晚,他们在河堤背单词。芦苇丛中惊起的白鹭掠过水面,翅尖蘸起碎金般的夕阳。小杰的英语词典缺了七页,用作业纸补的手写体比印刷字更工整。"明年这时候..."她忽然不说了,把剥好的煮花生分给小默。他们同时念出"forever"——这个单词是那么的刻骨铭心,直到现在都还深深刻在心里。
补习最后一天,老教堂来了收废品的。小杰蹲在走廊清点旧试卷,后颈的碎发被汗水粘成小卷。小默看着她把废纸捆扎整齐,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天,她的布鞋在积水里泛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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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平安夜,复读班教室里时不时传来同学跺脚取暖的声音。小默盯着小杰模拟考退步37名的成绩条,铅笔尖在"南昌大学"四个字上戳出密密麻麻的洞眼。窗外飘来烤红薯的焦香,他听见她用美工刀慢慢刮掉同学录上原定的志愿——那是种类似蝉蜕剥离血肉的声音。
"你该去江西的。"小默把复读报名表折成纸飞机,机翼擦过小杰新剪的短发。她蹲在操场边给流浪猫喂火腿肠,突然抓起他手腕咬出带血丝的牙印:"现在我的排名够陪你复读了。"三花猫背毛在暮色中炸开,打翻的铝饭盒滚出老远。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