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朕一同上朝。"
沈清澜一惊："陛下，这......"
"怎么？不敢？"女帝挑眉，"朕记得你在策论中写道：'女子当有凌云志，不输男儿半分毫'。怎么，现在退缩了？"
沈清澜挺直脊背："民女不敢。只是......"
"没有只是。"女帝打断她，"明日早朝，朕要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阐述你的观点。"她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澜，"让那些老顽固看看，女子到底能不能成事。"
沈清澜感觉心跳加速。女帝离得太近，她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是，陛下。"
女帝转身走向书案："退下吧。明日卯时，在宫门外等候。"
沈清澜躬身退下。走出御书房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从今天起将彻底改变。
翌日卯时，沈清澜准时来到宫门外。晨雾未散，宫墙在朦胧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沈姑娘，请随我来。"王德顺早已在宫门外等候。
沈清澜跟随王德顺穿过重重宫门，来到太和殿外。殿内已经传来朝臣们低声交谈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奏折。
"宣沈清澜觐见——"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沈清澜迈步走入殿中，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目不斜视，走到殿中央跪下："民女沈清澜，叩见陛下。"
"平身。"女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今日召你入朝，是想听听你对女子教育的见解。"
沈清澜起身，展开手中的奏折。她能感觉到周围大臣们或轻蔑或好奇的目光，但她知道，这是女帝给她的机会。
"启禀陛下，民女以为，女子教育当从三方面着手......"
她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声音清亮，条理清晰。随着她的讲述，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就连那些原本不屑一顾的大臣，也不由得认真听起来。
"......因此，民女建议在各州府设立女子学堂，聘请女先生授课。同时，修订《女诫》，增加女子参政议政的内容......"
"荒谬！"一位老臣忍不住出声打断，"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本分，怎能......"
"李爱卿。"女帝淡淡开口，"朕记得，你的孙女今年刚满十岁？"
李尚书一愣："回陛下，正是。"
"那正好。"女帝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等女子学堂建成，就让她第一个入学吧。"
李尚书脸色大变："陛下，这......"
"怎么？"女帝停在沈清澜身边，"李爱卿方才不是还说，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本分？既然如此，让她多读些书，将来也好相夫教子，不是吗？"
李尚书哑口无言。其他大臣见状，也不敢再出声反对。
"沈清澜。"女帝转身看向她，"朕命你主管女子教育一事，你可愿意？"
沈清澜心跳加速："民女愿意。"
"好。"女帝唇角微扬，"即日起，封你为翰林院编修，专司女子教育一事。"
"谢陛下隆恩。"
退朝后，沈清澜被带到翰林院。她知道，这是女帝给她的考验。要想真正推行新政，就必须拿出实绩。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废寝忘食地工作。查阅典籍，走访民间，制定章程。每当遇到困难，她就会想起女帝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在说："让那些老顽固看看，女子到底能不能成事。"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