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焦痕。我踉跄后退时撞开冷藏柜，47号格的金属抽屉自动弹出，冷气裹挟着冰碴喷涌而出。
尸体右手五指正在疯狂抽搐，我抓住手腕试图固定，却在指腹触碰到斗形纹的刹那如遭雷击——这具两千年前的尸体，竟带着我在三星堆昏迷时丢失的指纹！防腐液蒸发的刺鼻烟雾中，玉蝉突然腾空悬浮，卦象投影在尸体胸腔形成旋转的太极图。
解剖室的无影灯开始剧烈频闪，在明暗交替的间隙，冷藏柜玻璃的倒影里出现了两个我。穿着当下防护服的"我"正在按压尸体，而另一个穿着藏青中山装的"我"却握着柳叶刀，刀尖对准我的后颈。1952年款式的医用口罩在他脸上飘动，露出与我完全相同的眼尾皱纹。
"主任！救..."小林的惨叫戛然而止。我转头看见他的防护面罩内侧布满裂纹，虹膜分裂成复眼结构的瞬间，十根手指关节反向折断，白骨刺破手套扎进解剖台。液氮罐砸在他太阳穴时发出金属碰撞声，飞溅的蓝色血液在空气中凝结成玉蝉形状。
尸体胸腔在此刻爆开，腐烂的肋骨间生长出淡黄色晶状体丛。那些半透明物质表面浮动着西周金文，与我上个月在期刊发表的《介孔玉量子存储验证》中的实验数据完全一致。玉蝉突然尖啸着穿透我的防护服，在心口位置烙下二进制编码的灼痕。
通风管道的机械音突然变得清晰："记忆嵌套层突破，加载第598次模拟..."所有冷藏柜同时弹开，二十三具古尸直立而起，他们腐烂的指尖都带着我的指纹。福尔马林溶液在地面汇成卦象，玉蝉群从尸体眼眶中倾巢而出，翅膜振动声与三年前三星堆的暴雨声重叠。
我抓起考古锤砸向主控台，在玻璃爆裂声中，终于看清了当年昏迷前的真相——根本不是暴雨引发了塌方。青铜神树的枝桠刺入我右手时，树芯里镶嵌的玉蝉群正在发光，而穿着2023年防护服的"我"，就站在神树顶端俯视着这一切。
第二章 尸语者
停尸柜液压杆泄气的声音响起时，我正用纳米镊子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