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末世相遇
刺骨的寒风卷着枯叶拍打在车窗上，我握方向盘的手已经沁出冷汗。后视镜里，超市入口的电子屏闪烁着猩红的"11.15"——距离前世病毒全面爆发还有四十八小时。
货架间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我推着第三辆购物车穿梭在粮油区。50公斤装大米垒成小山，真空包装的杂粮豆类簌簌滑落进推车缝隙。货架转角突然撞见个穿冲锋衣的女人，她正在往推车里装压缩饼干，动作利落得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军用级单兵自热米饭在A12货架。"我装作不经意地经过，声音压低到只有我们俩能听见。女人猛地抬头，护目镜后的眼睛闪过寒光，右手已经摸向后腰——这个姿势我太熟悉了，前世在避难所见过太多退伍兵。
货架尽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尖叫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向这边蔓延。穿白大褂的售货员撞翻促销堆头，他的左臂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扭曲，下颌张开到人类不可能的程度。第一个扑倒的是穿JK制服的女孩，动脉血喷在膨化食品包装袋上，晕开大朵艳丽的血花。
"后门！"我拽住还在发愣的女人就往生鲜区跑，冷冻柜的冷气扑面而来。三具行尸正在分食穿围裙的理货员，听到动静齐齐转头，灰白眼球蒙着层乳白色薄膜。我抄起冰柜旁的铁钩插进最近丧尸的眼窝，粘稠的黑血溅在速冻水饺包装袋上。
女人从腰间抽出战术匕首，刀光闪过，两颗头颅应声落地。"通风管道！"她踩着货架纵身跃起，消防斧劈开排风扇栅格的动作干净漂亮。当我们蜷缩在满是灰尘的管道里时，下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咀嚼声。
"苏雨晴，前消防中队搜救员。"她撕开酒精棉片擦拭匕首，手腕内侧有道新鲜的抓痕，"你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