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马车。"
曹宇拱手："在下略懂方术，愿走在最前方探路。"
商队缓缓启程，向北方的镜湖城进发。初升的太阳为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远处的山脉若隐若现，宛如巨龙蜿蜒。
路途并不平坦。镜湖城位于北方群山之中，要穿过荒野、森林和峡谷。更重要的是，这条路被传说笼罩——据说七年前，有一支商队在前往镜湖城的途中神秘失踪，无一生还。
张莉透过车窗，看着走在最前方的蓝衣身影。那道背影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却又多了几分沧桑与神秘。他真的是曹宇吗？
马车忽然停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前方有情况。"凌云的声音传来。
张莉掀开帘子，看到曹宇站在一处山崖边，凝视着下方。所有人都下了车，谷飞扬带着几个护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天啊..."谷飞扬倒吸一口冷气。
张莉也走近一看——山崖下方是一片焦黑的土地，散落着烧焦的车轮、木箱和...骸骨。那是一支商队的残骸，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是七年前失踪的那支商队吗？"一名护卫颤声问道。
"不，"曹宇摇头，"看痕迹，这是最近一个月内发生的事。"
"可是...这条路除了七年一度去镜湖城的商队，几乎没有人走啊？"谷飞扬惊讶道。
"除非，"凌云冷声道，"他们不是正常的商队。"
曹宇从悬崖边弯腰捡起一物，递给谷飞扬："你看这个。"
那是一枚金属徽章，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轮新月环绕着一颗星。
谷飞扬脸色大变："这是...血月教的标志！"
"血月教？"张莉脱口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张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急忙解释："我曾听说过这个邪教组织。"
"没错，"谷飞扬点头，"据说他们崇拜一种远古邪神，每隔七年就要进行一次血祭。"
"七年一次..."曹宇若有所思，"与镜湖的周期一致。"
凌云突然开口："我们应该立刻返回，这次商队明显有危险。"
谷飞扬犹豫了："可是...这批货物关系到我谷家一年的收入，如果现在回去..."
"想死就直说。"凌云冷冷道。
气氛一时凝固。张莉打破沉默："我必须去镜湖城，哪怕只有我一人。"
"你疯了吗？"凌云皱眉，"前方明显有人为陷阱。"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张莉坚定地说。
曹宇沉思片刻，提议道："这样吧，我们换一条路。北面有一条小路，虽然崎岖难行，但可以避开主道上可能的伏击。"
"你怎么知道有这条路？"凌云警觉地问。
"在下游历多年，对这一带算是熟悉。"曹宇笑道。
经过一番讨论，谷飞扬决定采纳曹宇的建议，改走小路。他命人将大车分解成小车，以便在窄路上通行。
张莉一直注视着曹宇，心中疑云密布。他对这一带的熟悉程度不像是简单游历就能达到的。而且，当谈到血月教时，他的眼中闪过的那抹寒意...
"在看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张莉猛地转身，发现凌云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不关你的事。"她冷漠地说。
"你不该来。"凌云直视她的眼睛，"镜湖城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张莉反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五年前背叛我们就是为了这个？"
凌云的眼神变得复杂："你不了解当年的真相。"
"真相？"张莉冷笑，"我亲眼看到你站在敌人那边，看到曹宇倒在血泊中！这还不够吗？"
凌云沉默半晌，终于低声道："有些事情比生死更重要。"
"比如什么？忠诚？荣誉？还是..."张莉突然停住，瞳孔微缩，"你是血月教的人？"
凌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处有说不尽的哀伤。
"真恶心，"张莉咬牙切齿，"我居然还为你的'死'难过过。"
"我确实死过一次。"凌云平静地说，转身离去。
商队沿着新路前进，山势越来越险峻。中午时分，他们在一处平台稍作休息。
曹宇走到张莉身边坐下，递给她一个水囊："喝点水吧。"
张莉没有接："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我是曹宇。"
"曹宇已经死了。"
"那你眼前的我是谁？"曹宇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