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过去了，不可能拿张莉的安全开玩笑。"
"为什么她最近会有记忆混乱？也是你梦见的？"
凌云犹豫了一下："不全是。我们可能需要谈谈更复杂的问题...关于七年前那场意外。"
"什么意外？"
"到了再说。"
十五分钟后，我们赶到医院，却看到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让一下！让一下！"我挤进人群，却没看到张莉。
倒是地上有摔碎的花瓶和散落的康乃馨，还有一辆黄色出租车停在一旁，司机满脸惊魂未定。
"刚才怎么回事？"我抓住一个目击者。
"有个女的差点被撞了，幸好旁边有人拉了一把。"
"那女的呢？"
"进医院了吧，好像受了点轻伤。"
我拨通张莉的电话，这次她接了："喂？曹宇？"
"你没事吧？听说医院门口出事了？"我强装镇定。
"啊？哦，我刚做完检查，准备出院呢，怎么了？"
我松了口气："别动，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看向凌云："她没事。"
凌云却皱着眉看向地上的康乃馨："不对劲。张莉最讨厌康乃馨的味道，她绝不会买这种花。"
我一愣，这倒是真的，张莉确实不喜欢康乃馨，说会让她头疼。
"走，去找她。"
五楼神经科，我们找到了正在缴费的张莉。看到我身边的凌云，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居然...微笑了？
"好久不见，凌云。"
自然得像是老友重逢，而不是见到五年前差点毁了自己婚礼的前任。
更奇怪的是，凌云居然也笑了："好久不见，莉莉。"
莉莉？这是什么鬼昵称？我从没这么叫过她！
"你们..."我困惑地看着两人。
张莉这才像想起我的存在："哦，老公，你怎么和凌云一起来了？"
"我们偶遇的。"凌云抢先回答，"听说你来医院检查，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最近失眠，做噩梦，医生说是轻度焦虑，开了点药。"张莉晃了晃手中的药袋，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凌云，"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凌云答道，"工作调动回来了。"
我插进两人之间："检查完了就回家吧，张莉。"
"等等。"凌云突然说，"你刚才差点出车祸？"
张莉一脸茫然："什么车祸？我一直在医院里啊。"
凌云和我对视一眼，都愣住了。门口的车祸不是她？
"哦，刚才交完费我准备去买点水，有辆出租车差点撞到路边的小贩，把花都撞翻了。"张莉随口说道，"不过没人受伤。"
这和目击者说的不一样啊！
"对了，我买了康乃馨，挺好闻的。"张莉突然说，"可惜被车撞倒了，都碎了。"
我和凌云都震惊地看着她。喜欢康乃馨？这绝对不是张莉会说的话！
"走，先送你回家。"我搀扶着她，回头对凌云使了个眼色，示意晚点联系。
一路上张莉似乎很开心，哼着我从没听过的歌。快到家时，她突然问我："老公，我们是不是养过小白猫？"
又是这个问题！
"没有，你对猫过敏，我说过了。"
"奇怪，我总觉得自己逗过小白猫。"她皱眉思索，"医生说我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虚假记忆。"
回到家，我让张莉休息，自己去阳台给凌云打电话。
"你老婆不对劲。"凌云直截了当，"那不是张莉。"
"你什么意思？"
"至少不是你认识的张莉。"凌云声音低沉，"记得我刚才提到的七年前那场意外吗？"
"什么意外？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那年我和张莉分手后，她出了车祸，几乎死掉，抢救了三天才醒过来，但失去了部分记忆。"
"等等，什么车祸？"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她从没跟我提过！"
"因为她自己也不记得了。醒来后，她忘记了我们之间曾经的感情，甚至忘了我是谁。"凌云苦笑，"后来她转学离开，我们就再没联系过，直到你俩结婚那天..."
"所以你当时来闹事，是因为不甘心？"
"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凌云严肃地说，"你有没有发现张莉身上的一个小习惯？每当紧张时，她会不自觉地摸左耳垂。"
我仔细回想，确实如此："这说明什么？"
"事故前，她习惯摸右耳垂，不是左边。"
"人的习惯会变的，这不能说明什么。"
"还有更多细节。事故前，她喜欢吃辣，讨厌芹菜；事故后，她变得怕辣，却开始吃芹菜。"
我想起张莉最近买的芹菜，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怀疑她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