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半,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发呆。
来电显示是"凌云"。
这个名字我已经五年没见过了。五年前,他作为我老婆张莉的前任,在我们婚礼当天跑来闹了一场,之后就彻底消失。
现在他突然打来电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接。
"谁的电话?"张莉从浴室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没谁,垃圾推销。"我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起身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张莉眯起眼睛享受着,像只餍足的猫:"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
"怎么了?"我手上动作一顿。
"最近老是做噩梦,醒了又记不清梦到什么。"她皱着眉,"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乱窜。"
我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看太多恐怖片了吧?"
"可能是吧。"她若有所思,突然问道,"对了,我以前有没有养过小白猫?"
我一愣:"没有啊,你对猫毛过敏。"
"奇怪,我总感觉自己养过一只。"她摇摇头,钻进被窝,"算了,睡觉吧。"
看着她很快入睡的样子,我却失眠了。张莉最近确实有点奇怪。上周她突然买了一堆从来不吃的芹菜;前天又说想去青岛看海,我们结婚五年,她明明最讨厌海边的咸腥味。
还有,她以前提到过凌云是小白猫的爱好者...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给凌云回了个电话。
"嘿,老曹,总算接电话了。"那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有事?"我压低声音走出卧室。
"我回国了,有空喝一杯?"
"大半夜打电话就为了约酒?"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老婆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兄弟。"凌云的声音放轻了,"只是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张莉出事了。作为前任,提醒一下现任不过分吧?"
"托梦?你是算命先生吗?"我冷笑,"别忘了五年前是谁在我婚礼上大闹,说什么'她永远不可能真正爱你'。"
"那都过去了。"凌云叹气,"明天中午,老地方,来不来随你。"
挂了电话,我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难道张莉的异常真和凌云有关?
第二天上午,我以工作为由没陪张莉去医院,而是直奔约定的咖啡馆。凌云已经在那等着,五年不见,他瘦了,眼神却更锐利了。
"什么事直说吧。"我开门见山。
凌云推来一份文件夹:"你看看这个。"
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张莉最近的照片。街上、超市、公园...几乎记录了她过去两周的所有行踪。
"你他妈跟踪我老婆?"我一把揪住他衣领。
"冷静,老曹。"凌云没有反抗,"我不是跟踪她,我在保护她。"
"什么鬼话!"
"听我说完。"凌云示意我坐下,"一个月前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张莉出了车祸,当时的场景特别清晰——黄色出租车,碰撞,鲜血。醒来后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呢?"
"后来我又连着做了几个类似的梦,都是关于张莉出事的。更诡异的是,梦里的日期很明确:7月18日。"
"今天?"我心中警铃大作。
"是的。"凌云严肃地说,"所以我放下所有工作飞回国,想警告你们。"
"就因为做梦?你当我傻子?"
凌云从包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研究的那个超自然实验吗?"
"那都是胡闹..."
"不,那是真的。"凌云翻开笔记本,"我离开后做了更多研究。有一种罕见的心理现象,能让两个曾经亲密的人产生思维共振,尤其是在危险来临时。"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你预知了张莉会出事?"
"某种程度上是的。"凌云指着笔记本上的日期,"你看,每次我梦见灾难,三天后都会有相应的新闻。"
我扫了一眼,确实有几条灾难新闻的日期吻合。但这能说明什么?
"那你觉得今天张莉会出什么事?"
"不确定,但肯定和黄色出租车有关。"凌云紧张地看了看表,"现在几点了?"
"上午十点。"我烦躁地说,"张莉去了医院,应该很安全。"
"医院?哪家医院?"凌云突然激动起来。
"仁和医院,怎么了?"
凌云脸色大变:"糟了!我梦里的车祸就发生在仁和医院门口!"
我一把抓起外套:"走!"
冲出咖啡厅,我们跳上凌云的车直奔医院。路上我给张莉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阴谋?"高速行驶中,我仍抱有怀疑。
"我发誓没骗你。"凌云紧握方向盘,"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