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凌川走婚的第三年,他背叛了我。
某个温存过后的夜晚,好友用西班牙语和他交流:
“你和唐梦领证了?当年你为她瘫痪在床,这女人可转身嫁给了你大哥!”
“现在你大哥死了,家产眼看要落到你手里,她又来跟你和好!”
陈跃愤怒的质问传入耳中,等大脑自动翻译出来后,我愣住。
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只觉得一颗心犹坠冰窖。
燕凌川没注意到我的反常,握住手机难掩不耐。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操心。”
“行,那陈霜呢?当年要不是她,你能不能站起来都另说,她陪你三年,你为了一个势力女抛弃她?”
听着对方怒气冲冲的责问,燕凌川面上并没有太多变化,淡然开口。
“反正阿霜是摩梭族,她们的习俗不需要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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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领证不代表她能接受你领证,你要知道这么做是逼她当三,陈霜的性子你比我们更清楚,你不怕她离开你?”
不知是那个词挑动燕凌川的心绪,他语气冷下来:“我跟唐梦领证的事不准外传,你去帮我封锁消息,不准泄露一丝一毫到阿霜耳中。”
只要陈霜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就不会有改变。
燕凌川不想再多听陈跃的假设,说完切断电话。
手机丢回一旁,燕凌川手重新落在我腰上。
我此刻大脑眩晕,根本升不起多余的心思,满脑子都是燕凌川字字句句让我如刀割泣血的话。
等燕凌川餍足的停下去洗漱时。
我双目无焦距的盯着天花板,被极度刺激过后的思绪渐缓下来。
我跟燕凌川是在山里认识的。
那个时候燕凌川为了救唐梦,受了很重的伤无法站立,唐梦又失踪,他怎么也找不到。
自己瘫痪,心爱之人生死不明,燕凌川万念俱灰,进山寻死。
我拦下他,陪在他身边,用族里的古老办法,一点点的帮助燕凌川重新站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互生情愫。
燕凌川腿好后要回家,我为了他,放弃跟族人生活,来了市里。
可如今……
一滴泪从眼角滑过,我自嘲的笑笑,当年走时,阿妈说她这般随意轻信外族人,是要吃大亏的。
我当时不信,如今信了。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我心如刀割。
但摩梭族人,从不会为了不忠的男人纠缠。
我拿出手机,点开舅舅的对话框。
最后一个消息是半个月前,舅舅说族里有几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让我回去走婚。
我以沉默代替拒绝,但此刻,我点下一个好字,又道:我会准时回去的。
舅舅秒回:太好了,我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阿妈,她今年又病了,一直盼着你回来。
我盯着又病了三个字,自责和愧疚盖过被背叛的痛苦。
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阿妈最疼爱我,可偏偏当年为了燕凌川,跟阿妈大吵一架,三年未归。
一想到我居然为了一个不忠心的男人寒了阿妈的心,我就恨不得立刻飞过去认错。
我打开软件订票。
摩梭族的走婚,有特定的时间,距离下次走婚,还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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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燕凌川准时起床,穿戴整齐后回到床边,轻声对我说,“阿霜,我要出差几天,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