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远不止如此。
柳婉的目光幽幽，缓缓道：“我本非仆人之女，而是……你沈家的血脉。”
沈辰瞳孔骤缩：“什么？！”
柳婉轻轻点头：“我是你父亲的长女。”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沈辰脑海中炸响，他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怎么可能？！”
柳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幽幽道：“当年，我母亲只是个妾室，因受正妻迫害，被逐出沈家。她怀着我，孤身逃到乡下，被人收留。可惜，她终究难逃命运，生下我后不久，便郁郁而终。我自小被人收养，直到六岁时，你父亲派人找到我，将我接回沈府，以仆人之女的身份抚养，实则是为了监视。”
沈辰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柳婉继续道：“可惜，你父亲终究还是忌惮我。因为我是他的嫡长女，一旦我的身份泄露，沈府家主之位便极有可能落到我这一脉。他不愿看到这样的变数，便选择在我十五岁时……除掉我。”
沈辰全身冰凉，脑海中那些曾经忽略的细节纷纷涌现——
——柳婉的母亲，的确是个被逐出府的妾室。
——柳婉回府后，虽然以仆人之女的身份自居，却被允许习读诗书，甚至比许多真正的沈家女眷待遇还要好。
——她病逝那年，府中所有仆人都沉默寡言，甚至连沈辰都被刻意支开，等他回府时，她的尸体已经草草入棺下葬。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他父亲一手策划的！
“你骗我……”沈辰喃喃道，可声音却无比虚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话。
柳婉没有再争辩，只是轻轻地伸出手，握住了沈辰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冷如雪，可沈辰却感受到了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夫君……七年前，你曾许下誓言，无论生死，今生来世，你都只娶我一人。”她缓缓道，声音带着一丝凄楚，“如今，我回来了，你还会娶我吗？”
沈辰浑身一颤，额上冷汗滚落。
他该如何回答？
如果他答应，那意味着他将迎娶一位亡灵为妻，甚至可能永远无法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如果他拒绝……他根本不敢想象柳婉会做出什么事！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喝道：“沈公子，快离开那里！”
沈辰猛然一震，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疾步走进院中，手持桃木剑，眉头紧锁。
“糟了，被人发现了……”柳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眸之中浮现出一丝不甘。
沈辰愣了一瞬：“你……”
可柳婉却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身形如风，瞬间消散在黑暗之中，化作一道红色的影子，隐入轿中。
“沈公子，快过来！”老道士低喝一声，挥动桃木剑，一道符箓燃烧，金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院落。
沈辰的意识猛地一震，仿佛从梦魇中惊醒，脚步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跑向道士。
老道士掐诀一指，轿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