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窗突然映出周承泽的身影。

我迅速将少年手指摆成寻常蜷曲状，转身时白大褂口袋掉出安眠药瓶。

周承泽弯腰去捡的瞬间，我对着监控比划着手语：「他睫毛在动」。

"这是什么？"周承泽晃着药瓶，眼底结着化不开的冰碴。

"助眠剂。"我按住他翻找药盒的手，指尖顺着掌心生命线滑到腕表，

"周总最近失眠时，是不是总闻到海腥味？"

感觉他肌肉瞬间绷紧，我贴着他耳垂轻语："比如......推你入海的人身上的木兰香？"

窗外惊雷炸响。他猛然将我抵在医疗仪器旁，密密麻麻的导线垂落成囚笼。

心跳监测仪此时也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锐鸣叫，在爆表的声波中，我咬开他领带夹后的微型存储器——那里藏着能让林家万劫不复的拆迁批文。

"你究竟是谁......"

质问被破门而入的保镖打断。我趁机将存储器卡进少年指缝，看着他苍白手指轻轻蜷起。

这个角度望去，少年脖颈处的烫伤疤，与三年前为我挡下火球的弟弟一模一样。

第3章 浴火重生

收到镶着真正金箔的林氏年会请柬时，我正在地下室调配蚀骨香。

试管里淡红色液体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林柔柔在私立医院产检的单据、林家私人医生账户的异常流水、还有老宅监控拍到的，周承泽深夜将注射器扎进弟弟静脉的画面。

"您真要穿那件战袍？"小王捧着真空衣袋的手在发抖。

我剪开密封条，缂丝面料流淌着月光落进了掌心。

这是用林家祖宅拆迁款订制的礼服，裙摆刺绣藏着三十八个复仇坐标，每处都是林家蚕食过的产业。

更衣镜升起白雾的瞬间，我按住后腰处那微微凸起的疤痕。

整容医生永远不会知道，我在那场换脸手术里偷偷保留了原来的胎记——形状如残月的淡粉色印记，此刻正被特制硅胶完美覆盖起来。

宴会厅门开的刹那，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林柔柔攥着香槟杯的手指骨节发白，她身上那件抄袭Dior高定的礼服，此刻在真正的古董缂丝面料前像块破抹布。

"林医生？"周承泽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今天戴着银丝眼镜，镜链垂落的位置刚好悬在那道月牙疤上。

我故意让珍珠耳坠滑落，弯腰时天鹅颈项圈微微松开半寸，露出那若隐若现的残月胎记。

林柔柔的高跟鞋狠狠碾过我的裙摆。

在她倾身捡耳坠的瞬间，我嗅到她手腕内侧的微果香味——那是慢性神经毒素塔崩独有的气息，与周二少医疗报告里的中毒症状完全吻合。

"听说林医生是孤儿？"

她将耳坠拍在我掌心，指甲染着林宅火场里同样的孔雀蓝，"这种来历不明的野种，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