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些过分亲昵的举动。有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妻子会和他们有说有笑间就搂搂抱抱起来,那自然又熟稔的样子,让我看在眼里,如鲠在喉。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个亲戚,大家一起吃饭,妻子喝多了些,醉醺醺的,穿着睡衣就从卧室走了出来,也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就那样歪歪扭扭地走到那三个男闺蜜和阿兰身边,又是靠着这个,又是拉着那个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我当时脸都涨红了,又尴尬又气愤,想要去把妻子拉回卧室,可妻子却甩开我的手,嘟囔着:“你别管我,我和他们聊会儿天。”那几个男闺蜜倒是嘴上说着让我别介意,说妻子喝醉了,可却也没有一个人主动帮我把妻子劝回房去,依旧围着她说说笑笑,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岳父岳母也总是站在妻子那边,每次我忍不住抱怨几句,他们就会劝我说:“女婿啊,你要相信咱闺女呀,他们就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可别干预太多了,别因为这点事儿伤了夫妻感情。”妻子的哥哥和妹妹也是同样的态度,觉得我是小心眼,想多了。可他们哪能体会我心里的感受呢,这么多年了,我在这个所谓的“大家庭”圈子里,始终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好像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是妻子名义上的丈夫罢了。
我常常在夜里睡不着觉,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满是苦涩。想着为了这个家,我也是勤勤恳恳地付出,努力赚钱养家,用心照顾女儿们,可为什么在妻子心里,我却总是比不上她那些男闺蜜呢?我也试图和妻子好好谈一谈,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她那不耐烦的表情,我又咽了回去,我真的害怕一旦彻底摊牌,这个家就会变得支离破碎,女儿们又该怎么办呢?
如今,面对这样的生活,我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一潭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却又找不到脱身的办法,只能在这日复一日的煎熬中,继续扮演着那个看似平静,实则满心伤痛的丈夫角色,守着这个看似完整,却又处处透着裂痕的家。
第四章 聊天记录
自那晚在阿兰家楼下经历了那锥心刺骨的一幕后,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整个人都被一种沉重的阴霾所笼罩。我把那个可怕的秘密深埋在心底,可它却如同野草一般,在心底疯狂地滋长蔓延,时刻啃噬着我的内心。
我开始更加留意妻子的一举一动,心里也越发笃定,妻子与另外两个男闺蜜之间,恐怕不只是平日里看到的那般简单的“闺蜜情”,或许早就跨越了道德的界限,有着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只是她向来做事谨慎,十几年来,方方面面都防得严严实实,似乎生怕我察觉到她与他们之间那不堪的秘密。
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里,本应是个宁静而惬意的时刻,却成了我再次被残酷真相冲击的开端。妻子在家中用手机微信登录了电脑,这原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儿,可随后单位突然来了紧急电话,她匆忙地收拾了一下,便着急出门了,全然忘了电脑上还挂着微信这件事。
我当时正在客厅里,心里正被那些长久以来的猜疑搅得烦闷不堪,无意间瞥见了书房里电脑屏幕上还亮着的微信界面。鬼使神差般,我走了过去,坐在电脑前,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我知道这样去窥探她的隐私不对,可内心那股想要弄清楚真相的渴望,还是驱使着我点开了那些聊天窗口。
妻子平日里应该是很谨慎地清理着聊天记录,大部分的对话框看上去都没什么异样,可或许是走得太匆忙了,还是有一些残留的痕迹被我发现了。我先是看到了她和阿兰之间的一些聊天内容,字里行间透着一种我看不懂的默契和隐晦。阿兰发过来的几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家挺安全的,下次还可以继续呀。”我皱着眉头,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接着,我往下翻找,当找到了一些很早以前的照片和视频---妻子只删除了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却忘了电脑里的聊天记录还留存了一些。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那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有妻子和阿兰的裸体照片,她们的神情在照片里显得那么随意,仿佛这样的场景是无比正常的。而更多的,是妻子和那三个男闺蜜的视频,视频里他们在床上,那亲密的举动、暧昧的氛围,无一不在向我宣告着一个残忍至极的事实——我多年来的猜疑,竟然全都是真的。
我的手死死地攥着鼠标,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感觉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压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愤怒、绝望、屈辱……各种情绪在心底交织翻涌,我想大声嘶吼,想把电脑砸个粉碎,可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怎么也没想到,妻子竟然会和他们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还如此不知羞耻地留下这些证据,甚至还和阿兰共享这些内容,怪不得阿兰会那么心甘情愿地把她家作为他们幽会的场所,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他们在我背后编织了这样一张丑陋而又隐秘的大网,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就在我沉浸在这痛苦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楼道最底层的楼道门响了,我心里一惊,肯定是妻子回来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忙脚乱地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快速地复制到了我事先准备好的 U 盘里,那短短的几十秒,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手也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好几次差点操作失误。
好在在妻子冲进书房前,我总算是完成了保存,迅速地拔掉 U 盘,藏在了口袋里,回到卧室的床上,装作刚睡醒。随即,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妻子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里透着慌乱和紧张,一进来就直奔电脑而去。她看到我在卧室里,随后故作镇定地问道:“你还在睡啊?不知道去买菜啊?”
我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我这就去。”妻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保持平静,心里却紧张得要命,生怕她看出我在撒谎。
过了片刻,妻子像是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哦,没事,单位有点急事,我刚刚走得太匆忙了,落下重要的东西了。”说着,她便手忙脚乱地关了电脑微信。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转身走出了卧室,可每走一步,都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回到客厅,我瘫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