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成逆时针旋转的卍字符。
"林医生？"麻醉师的声音从手术台下方传来，"能帮我找找左肾吗？"
她低头看见麻醉师仰躺在血泊里，腹腔敞开如绽放的血莲。肾脏的位置塞着个玻璃罐，十三具胚胎标本正在福尔马林里睁眼。罐体标签印着熟悉的名字：李秀兰1993.4.13。
通风管道开始分娩。 林夏听着头顶传来胎膜破裂的粘稠声响，淡红色羊水从出风口喷溅。当她举起手机照明时，窥见某具苍白的躯体正以婴儿蜷缩的姿势爬行，脱落的头皮卡在铁网间，露出头骨上梵文烙痕。
"姐姐..." 通风口突然垂下十三根脐带，末端系着不同月份的胚胎。它们用尚未成形的声带哼唱往生咒，沾着胎粪的手指在地面划出倒计时：
8
住院部走廊变成产道。 肉粉色墙壁在有规律地收缩，林夏的白大褂被粘液浸透。13床老太正用产钳给自己接生，干瘪的腹部裂开十字切口，爬出的却是沾着脑浆的青铜祭器。
"要按时参加迦梨祭啊..."老太的眼球滚落在林夏脚边，瞳孔里映出她背后浮现的第三只手，"每隔十三周的星期二，女神就要收走..."
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话。当林夏冲进楼梯间时，看见防火门把手上缠着新鲜胎盘，脐带组成的箭头指向地下二层。
负二层冷库的温度计显示零下13度。 林夏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冰晶，手电筒光束扫过第三冷柜时，霜花突然爆裂成婴儿牙床的形状。当她拉开柜门的瞬间，十三具胚胎标本同时转头，福尔马林液面浮现出血字：
第一个星期二 你弄丢了无名指
冷柜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李秀兰的尸体制服上别着1993年的工牌，她腐烂的右手紧攥着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