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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点点头。顾言拉过椅子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

"其实...我总觉得陆先生很熟悉。"林夏捧着水杯，"但是每次想要想起什么，头就会很痛。"

"这是正常的。"顾言说，"你的大脑在自我保护。不过..."他顿了顿，"你真的想知道过去三年发生了什么吗？"

林夏愣住了。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过去的三年里，她似乎经历了很多——结婚、工作，还有...她看向顾言，发现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顾医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言推了推眼镜："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建议你顺其自然。有时候，遗忘也是一种保护。"

这句话让林夏更加困惑。但没等她细问，护士就来通知顾言去查房。他起身离开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林夏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她总觉得，自己似乎经常这样看着窗外，等着什么人。

一周后，林夏出院了。陆川想接她回家，但她坚持要回自己租的公寓。站在熟悉的门前，她却发现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锁。

"你早就搬去和我一起住了。"陆川说，"这里的租约去年就到期了。"

林夏咬着嘴唇。她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回家，但眼下似乎别无选择。

陆川的公寓在市中心的高层，装修是极简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显得有些冷清。但林夏注意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她喜欢的向日葵，沙发上放着卡通抱枕，阳台上种满了多肉植物——这些都是她的喜好。

"你的房间在那边。"陆川指着主卧，"我的房间在隔壁。"

林夏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要求同住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