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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志愿者契约第七条吗？同频共振者，将共享......"
13.
量子化后的纽约证券交易所，K线图在我们血管里流淌。
林夏踩着熔化的电子屏走来，每步都溅起虚拟货币的火星：
"王立辉用暗网拍卖了你的生物电图谱，现在全球都在抢购'人肉电池'专利。"
艾琳正在重组身体，她的骨骼透出金属光泽：
"祖父的终极计划不是新能源，是让人类进化成可编程生命体。"
她弹指击碎纳斯达克指数屏，数字残片聚成德瑞克的笑脸。
周扬突然从道琼斯指数柱里钻出，纳米机器人已吞噬他半张脸：
"你们没发现红斑是接收器吗？"
他挥手调出全球监控，数亿人锁骨闪着微光——
包括正在国会作证的能源部长。
林夏突然将我推进量子漩涡：
"感受下被全人类抽血的滋味吧！"
失重瞬间，我看见二十岁的自己正在给第一个志愿者注射，而那人竟是老年德瑞克。
14.
我在时间乱流中抓住两个关键帧：
2019年碎纸机里的加密文件显示，德瑞克早在上世纪就给自己注射了初代菌株；
2045年的新闻快讯里，艾琳正在联合国展示人类光合化技术。
林夏的尖笑从四维空间传来：
"现在知道为什么选你当CEO了？"
她的身体在时空中分裂成无数版本：
巴厘岛的情人、庆功宴的投毒者、沉船时的拯救者......
艾琳的量子态突然聚合，她将U盘刺入自己心脏：
"祖父在等这个。"
整个时间线开始坍缩，我们跌回燃烧的储能站事故现场。
但这次，林夏正把真正的纵火犯——王立辉的机械替身——推进火海。
纳米机器人暴雨般落下，我的红斑突然剥离成血色面具。
当消防车的警笛响彻云霄时，艾琳在我耳边呢喃：
"契约第八条：弑神者将成为新神。"
15.
我戴着血色面具走进联合国大厅时，各国政要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
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叶绿素，阳光透过穹顶玻璃在议员席上烘焙出诡异的氧香。
"这是人类进化的必经之路。"
艾琳悬浮在环形讲坛中央。
她的脊椎延伸出晶状导管，正将太平洋的潮汐能转化为全息投影。
"但诸位好像忘了，光合作用需要代价。"
林夏的机械替身突然从南非代表身后闪出，她手中的量子刀劈开空气：
"代价就是被钉在能量十字架上永生？"
刀锋划过之处，德国总理的翡翠色手臂应声而落，断面涌出粘稠的光合液。
我突然看清面具内侧的刻痕——
那是用纳米机器人写成的忏悔录，记录着每个志愿者被删除的人生。
当墨西哥总统的藤蔓缠住我的脚踝时，艾琳的导管突然刺入我后颈：
"陈先生，该履行弑神者的义务了。"
整个大厅开始光合作用，议席上绽放出人形向日葵。
在意识消散前，我听到林夏的本体在虚空轻笑：
"新神需要旧神的血来浇灌呢。"
16.
地下三十层的原始实验室里，双螺旋状的菌丝树正在吞噬周扬。
他的金属心脏被菌丝缠绕成茧，从裂缝中传出德瑞克的声音：
"我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