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源亮起时,病房里只剩满地银屑。净化者首领望着通风管道里残留的银色爪痕,从口袋里掏出我的祖父当年签署的《银器保管协议》,在「自愿献祭」的条款旁,赫然印着与陈逸凡相同的狼头图腾。
我顺着通风管道一路爬行,粗糙的管壁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终于,我找到一个出口,跌落在一片冰冷的矿渣之中。四周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微弱的矿灯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蜿蜒的矿道。
我沿着矿道前行,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突然,我的脚尖踢到了一个硬物,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竟是一个银质的十字架,上面刻着古老的拉丁文。林秋白将十字架紧握在手中,继续深入矿道。
当我转过一个弯道时,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铁门上布满了锈迹,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芒。我用力推开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门后是一间实验室,墙壁上挂满了被银器封印的狼人标本。那些狼人有的张牙舞爪,有的蜷缩成一团,仿佛在临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的目光被实验室中央的一张桌子吸引。桌子上摆放着一本破旧的日记,封面上印着祖父的名字。我颤抖着双手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内容。日记中记载了祖父当年参与锻造“噬月银器”的经过,以及他如何发现银血症的秘密。原来,祖父为了拯救被银血症诅咒的狼人族群,一直在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
在日记的最后一页,祖父画了一幅地图,标注着月长石的位置。我按照地图的指示,在实验室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暗门。推开暗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当来到尽头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巨大的月长石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月长石内部封存着一缕银发,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母亲的头发。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伸手触摸月长石,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镯子紧紧吸住。
就在这时,通道外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望去,只见一群银狼会的净化者正朝着我走来。为首的正是那个脸上有银质疤痕的男人,他手持银质霰弹枪,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决绝。
「林秋白你逃不掉了。」男人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把月长石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我咬了咬牙,我知道自己不能把月长石交给他们。一旦月长石落入银狼会手中,狼人族群将永远无法摆脱银血症的诅咒。我集中精神,试图挣脱月长石的吸力,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我根本无法动弹。
净化者们渐渐逼近,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向林秋白发动攻击。就在这时,通道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声咆哮。一个狼人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它的身体强壮有力,毛发在灯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陈逸凡。原来,他并没有死,而是在银狼会的攻击下侥幸逃生。陈逸凡挡在我面前,发出低沉的吼声,警告净化者们不要轻举妄动。
净化者们看到陈逸凡还活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武器,向陈逸凡射击。银色的子弹在空气中呼啸而过,陈逸凡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向净化者们扑去。
激烈的战斗在通道中展开,陈逸凡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与净化者们展开了殊死搏斗。我趁机集中精神,终于挣脱了月长石的吸力。我拿起月长石,准备逃离这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到是画廊老板打来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