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记每日食客爆满，需得早早去排队，才能买上这么一盘。

明明在我大婚前日，她哭着控诉我虚伪谄媚，却还是希望我过得好。真是善良到骨子里了。这样的人，救不了十一，也救不了自己。

两人无言，整个寝殿只有嗑碧根果的嘎嘣声。

不一会儿，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二公主和驸马打起来了。

出门戏玩的驸马突然回家，正撞上二公主衣衫不整，和府内侍卫在床上滚作一团，当即冲上去，三人扭打起来。

扭打过程中，不小心撞碎了窗边架子上的花瓶，碎了一地。散落的残花败柳中，赫然有一个木雕小人，上面写了字，浑身扎满了针，写的是皇帝的生辰八字。

巫蛊之术。

皇帝震怒，当场吐了口血，召了二公主和驸马进宫，侍卫处死。

下人说完，五公主急得团团转，小跑着就要去求情。我拦住她，“婉仪，你还记得十一吗？”

她看着我，瞬间红了眼眶。她记得，她也知道十一是怎么死的。

4

十岁那年，我以丞相次女的身份入宫，成了五公主婉仪的伴读。

皇家学堂里，除了皇家子弟外，只有我和宋怀瑾两个外人。宋怀瑾身后有驻扎北漠的宋家军，镇守国门。

而我，从未听说过的丞相次女。自然成了被欺辱的对象。

二公主会让侍女按住我，剪断我的头发，戳烂我的头皮。太子会让太监绑了我，拿刀尖在我脚上练字。

软弱的五公主只会在一旁央求他们放过我。而宋怀瑾，会把婉仪拉走，不让她看到这残忍的画面。

我那小狐狸一般的主子，羽翼未丰，只一味地让我忍耐。

无人管我。

我疼得整夜睡不着觉，咬碎了牙关撑着。只有十一，朝阳宫的小太监，和我弟弟一般大的孩子，会偷偷给我上药。他说，我们都是苦命人。

再后来，宫里闹了鬼。二公主的头发，会无缘无故卷入门缝里，头皮扯出一道血痕。

太子的双脚，会走着走着突然骨折，摔在地上。十一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这些，认为是哪路神仙替我报了仇。

他们都不知道。我有一双巧手，善做机陷。

六年伴读，十一是我唯一的温暖。直到十六岁时，我设计嫁给了宋怀瑾，并且要跟着他去北漠。

当时我信誓旦旦向十一保证，定会回来，带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我没有照顾好我的弟弟。

我可以照顾好十一。可他被虐杀了。被摘了舌头，拔了指甲，腿上布满烙痕，牙龈里满是血渍。

和我的弟弟一样，都死了。只因他撞破了二公主的奸情。

主子告诫我，不要因为一个太监坏了大事。

十八年前，我年幼的弟弟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无能为力。而现在，我可以报仇。

圣上下旨，将二公主流放青州，永世不得入京。

青州，主子的封地。这个结果我甚是满意。

我从朝阳宫回将军府的路上，路过一个首饰摊，一眼看中一对碧玉指环。

北漠习俗，同戴指环，便能做一辈子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