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这个录音笔一定要交给暮雪。"
这是姐姐生前最后的话。三年了,我终于在律所档案室找到了它。可就在我准备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一阵寒意突然袭来。
二十五年前的晚香楼命案,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还有那本神秘的红色账本。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真相 —— 秦墨寒,这个我恨之入骨的男人,竟然是姐姐生前最信任的人。
更讽刺的是,当我终于掌握了复仇的证据,却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而此刻,档案室的灯光突然熄灭,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握紧了录音笔 —— 这个杀死姐姐的真凶,究竟是暗中保护我的未婚夫,还是我最信任的同事?
1.
"姐,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办案,也是最后一次为你讨回公道的机会。"我攥紧胸前的吊坠,那是姐姐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三年了,从律所实习生到主办律师,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站在法庭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吊坠。镜子里的自己,眉眼越来越像姐姐。这是姐姐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
九点整,法警推开大门。
"全体起立。"
我整了整西装,快步走向原告席。这是晚香楼商标案的终审,也是我担任主办律师的第一个重大案件。
"林律师,请开始你的陈述。"
我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法官大人,这是1892年晚香楼开业时的照片。门前这位穿长衫的,是创始人孙老先生。"
照片在证物灯下泛着淡淡的光。那是我从姐姐遗物中找到的,背面还有她潦草的笔记。
"晚香楼不仅是一家百年老店,更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化石。它的每一道菜品,都凝聚着几代人的心血。"
我声音清晰,逐条陈述。突然,对面律师席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
"反对。"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原告方偏离争议焦点。本案核心是商标权属,不是情怀说教。"
这声音太熟悉了。我的手指微微发颤,但很快稳住了。抬头间,注意到旁听席上的白发老者正在翻看一本老账本,神色异常。
我猛地抬头,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站在对面,目光沉稳地看着我。是秦墨寒。我的未婚夫。
心跳漏了一拍,但我很快调整状态:"根据《商标法》第59条,老字号商标具有特殊保护价值。秦氏集团的收购行为,已严重损害了晚香楼的传承权益。"
法庭内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我一一列举证据,论证得越来越有力。
就在胜诉在望时,秦墨寒突然起身。他的目光扫过旁听席,在那位白发老者身上停留了一瞬,才开口道:"我方申请撤诉。"
全场哗然。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递过来一张字条。
这时,旁听席上的白发老者站起身,老账本从他手中滑落。扉页赫然写着"晚香楼账目记录:1989-1992",正是姐姐车祸前重点调查的时期。
我低头看向字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今晚七点,晚香楼老址。有些事,你该知道真相了。"
角落里,那本老账本的一角若隐若现,上面的日期赫然是姐姐出事的那一天。
2.
"撤诉?你竟然让对方撤诉了?"
会议室里,张合伙人拍着桌子站起来。他的秃顶在日光灯下闪着油光。
我攥紧手中的笔记本:"案件本来已经胜券在握。"
"胜券在握?"他冷笑一声,"秦氏集团是我们律所最大的客户。现在倒好,得罪了他们,还让对方全身而退!"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十几个合伙人都低着头,没人替我说话。
"即便是最大客户,也不能违背职业道德。"我直视着张合伙人,"晚香楼的传承权益不容侵犯。"
"理想主义!"他嗤之以鼻,"你以为这是法学院的模拟法庭?"
这时,方律推门进来。她穿着干练的职业装,目光锐利。
"我觉得暮雪处理得对。"她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各位可能不知道,晚香楼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散会后,方律把我拉到档案室。推开厚重的防火门时,一阵冷风突然吹过,文件哗哗作响。
"最近这里很不太平。"方律压低声音,"昨晚值班保安说,又有人来查档案了。就在你姐姐的..."
走廊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方律迅速关灯,拉着我躲到架子后。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有人在试图转动门把手。
她从最里层的架子上抽出一个文件袋,轻轻擦去上面的灰。
是一份三年前的车祸赔偿案。主办律师那一栏赫然写着:林晚晚。
我的手抖了一下。这是姐姐生前经手的最后一个案件。
"你发现了什么?"我急切地问。
方律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把文件放回原处:"今晚我请你吃饭,有些事当面说。对了,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回到办公室,秘书送来婚礼请柬样稿。我随手翻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是晚香楼老掌柜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一串数字。笔迹有些眼熟。
手机震动。是秦墨寒的消息:"今晚的晚香楼,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方律。"
我看向窗外。对面大楼的玻璃幕墙映出我疲惫的脸。姐姐出事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方律走出来,手里拿着档案,表情凝重。
"暮雪,你还记得姐姐最后跟你说过什么吗?关于晚香楼的事。"
我愣住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下着雨,姐姐说要查一个很重要的案子。她说这可能是她职业生涯最大的发现。
可她到底说了什么?那段记忆就像被人刻意抹去,怎么也想不起来。
3.
"新娘到了!"
古典园林里响起一阵欢呼。我穿着简单的白色礼服,走在铺满玫瑰的红毯上。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沾湿了裙摆。
秦墨寒站在花拱门下,目光温柔。他还是那么帅气,只是西装口袋里露出的请柬边角,让我心里一紧。那串神秘数字还没有解开。
宾客不多,都是双方亲近的人。这是秦墨寒的主意——简单,私密,不张扬。
"今天的菜品都是晚香楼的老味道。"他在我耳边低语,"我特意找了以前的老师傅。"
我尝了一口蟹粉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