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让这个骗局更加真实。
"陈总，要不要我送夫人过去？"护工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我的声音很平静，"以后也不用去了。"
放下电话，我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窗外的月光很冷，照在我的脸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既然你们要玩，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我要让你们知道，这十年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4
第二天一早，我雷打不动地去给丽珠擦身子。
她又恢复了那副人事不省的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昨天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过是我的幻觉。
"丽珠，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我轻声说着，手上的动作依然温柔，"我这就去给你换更好的营养液。"
走出房间，我听见她松了一口气。
很好，她现在一定以为我还没有发现。
不久前来过家里的护工小赵，突然打来电话，欲言又止。
我转过身："有什么话就说。"
"陈总......"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早就觉得奇怪，夫人的肌肉一点都没有萎缩的迹象......"
我看着她："你早就知道？"
小赵慌忙说："我不敢确定，就是有点怀疑。但夫人的检查报告一直都很正常，我也不敢多想。"
"我知道了。"我说，“谢谢你，我要去公司了，先挂了。”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丽珠的主治医生见到我，态度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开门见山："说吧，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医生的额头上渗出冷汗："陈总，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我把一份转账记录放在他面前："每个月五万，定期打进你的副卡，持续了整整十年。你觉得，这算不算行贿？"
"我......"他的声音开始发抖，"陈总，我也是被逼的。那个黄毛，他威胁我......"
"说说看。"
"三年前我就发现夫人的情况有问题。正常的植物人不可能保持那么好的身体状态，肌肉和关节都太正常了。我本来想告诉您，但那个黄毛找上门来......"
我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心里的寒意越来越重。
原来不止是丽珠，连带着这家医院，都在陪他们演戏。
为了钱，为了各自的利益，一个个都在帮着他们骗我。
"陈总，您别生气。"医生战战兢兢地看着我，"我这就把这些年的体检报告都找出来......"
"不用了。"我站起身，"你继续配合他们演戏。要是让他们发现什么异常，后果你清楚。"
走出医院，我开车去了警局。
调取了这十年来医院周边的监控记录。
画面里，丽珠和黄毛在深夜时常出入医院。
有时候他们会在停车场接吻，有时候会在医院后门交接什么东西。
而在白天，丽珠就会乖乖地躺在病床上，接受例行检查。
5
我找了一家私家侦探公司，专门盯着黄毛的动向。
很快，第一份调查报告就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看完之后，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叫阿彪的男人，背景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陈总，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人在地下赌场很活跃。"私家侦探递给我一叠照片，"而且和几个涉黑的人物都有来往。您看这几张，都是他跟 x江的马老大在一起。"
照片里的黄毛一脸谄媚，正在给一个胖子点烟。
我记住了那个胖子的脸。
晚上回到家，我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丽珠："老婆，你认识马老大吗？"
她的眼皮动了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该死的演技。
我继续说："最近公司有个项目要在 x江那边做，听说要找他打点一下。"
丽珠依然装睡，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
这个细节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看来，她和那个马老大之间，恐怕也有不少交集。
我又收到了一份关于黄毛的报告。
原来他不止在 x江有势力，在我们本地的地下世界也颇有几分地位。
表面上是个夜店老板，背地里却经营着非法高利贷的生意。
不少人欠了他的债，最后不是倾家荡产，就是被打断了腿。
我冷笑一声。
没想到丽珠不仅装植物人篇我，还在幕后和黄毛一起做这些勾当。
6
为了更深入地调查黄毛，我故意在他常去的夜店订了个包厢。
从服务生的闲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