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阿彪哥最近又把一个欠债的打残了。"一个服务生压低声音说，"那人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到现在还没醒。"
另一个人接话："可不是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我说，那人就是欠收拾。"
我假装喝多了，歪在沙发上问："你们说的阿彪，是不是那个黄毛？整天开着大奔到处晃悠那个？"
"陈总也认识阿彪哥？"服务生有些惊讶。
我摆摆手："听说过。他放高利贷很狠啊？"
"那可不。"服务生凑近了些，"去年有个开健身房的，就是在我们这借了五十万。结果生意不好，还不上钱。阿彪哥直接叫人把他健身房砸了，还把他打进了ICU。"
我又灌了自己一杯酒："他胆子这么大，就不怕警察找他麻烦？"
服务生笑了："阿彪哥在道上可有人。再说了，那些借钱的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谁敢报警？"
我继续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打听。
原来黄毛不光放高利贷，还和几个地下钱庄有勾结，专门帮人洗黑钱。
怪不得这些年，丽珠能把我的钱洗得这么干净。
正说着，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黄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弟。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哟，这不是陈总吗？怎么，想来体验体验夜生活？"
我摇晃着站起来，故意撞到他身上："不好意思，喝多了。"
他扶了我一把，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陈总，你最好以后绕着我走。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在路上遇到不测。这年头，车祸可是很常见的。"
我假装没听懂他的威胁，只是傻笑着说："那我先走了。"
出了夜店，我立刻给私家侦探打电话："盯紧点黄毛，特别是他和地下钱庄的来往。我要知道这些年，他们到底洗了多少钱。"
7
一连几天，我都在暗中收集证据。
这期间，丽珠依然保持着她的"植物人"状态，而我也配合着她演戏。
每天早晚，都准时给她擦身子、喂药，仿佛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但我注意到，她变得越来越不安。
特别是当我提起公司的事情时，她的呼吸总会变得急促。
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发现那些被转走的钱。
这天晚上，我假装去公司开会。
实际上却躲在车里，观察着家里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丽珠就从家里溜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紧身裙，踩着高跟鞋上了一辆等候多时的奔驰车。
我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们先是去了一家高档餐厅，然后又去了夜店。
透过夜店的玻璃，我看见丽珠正坐在黄毛腿上，不停地往他嘴里灌酒。
那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病人的模样？
接近午夜时分，他们离开夜店，驱车前往郊区的一栋别墅。
我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停车，拿出望远镜观察。
透过别墅的落地窗，我看见里面走动着好几个人。
他们似乎在谈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都很凝重。
突然，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马老大。
他正坐在沙发上数钱，而丽珠则靠在黄毛身边，不时插话。
看来，他们不仅仅是在谈风月，更像是在进行某种交易。
我拿出手机，仔细地拍下了现场的情况。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人让我吃了一惊——是 x江地区的一个掌权大佬。
这个发现，让整件事的性质都变得不一样了。
8
第二天，我特意在早上给丽珠擦身子的时候，提起了 x江的事："老婆，你说我要不要去 x江投资？听说那边有个项目不错。"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继续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通关系。毕竟那边的水很深。"
丽珠的指尖微微颤抖，但还是保持着昏迷的样子。
我把毛巾放在盆里："算了，可能不太合适。我还是安安分分做我的保险公司吧。"
走出房间后，我立刻联系了私家侦探，让他们重点调查 x江那边的关系网。
很快，他们就带来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个掌权大佬和马老大有着长期的利益往来，而黄毛就是他们的中间人。
更让我意外的是，丽珠在这个圈子里居然也很有地位。
她不仅参与了很多交易，还经常出面帮他们疏通关系。
这个表面上的植物人，实际上却是个跨区域的地下交易高手。
这让我感到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