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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儿,拿好这个,里面是我给你和大郎做的鞋子和衣服,还有你的布条,好儿如在那边撑不住,给我写信便可,我会给你想回来的法子。”
看着被紧握的双手,温暖,我记得以前离家上学,母亲也是这般叮嘱我。
情绪低落,我再也绷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好儿谨记。”
“不哭,不哭,我知劝不动你,这是我从庙里祈求的平安符,拿好,去吧!”
我从她手上接过包裹,双手撑地,身子向前倾,庄重而又尊重的向宋夫人磕头。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若没夫人就没现在的唐好。”
“乖孩子去吧!”她拿着手帕掩面,早已声泪俱下。
走走停停,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才走到地方。
从熙熙攘攘的都城,到了人烟稀少的边疆,我看到路两边流离失所的百姓,看到瘦骨如柴的小孩,心痛至极,等到了城中我才发现战况更加惨烈。
城门被撞的七零八碎,鲜艳的旗子也都破烂不堪的躺在泥水里。
宋将军骑马继续往城中走,后面的人有都很有默契的将街上的伤员给抬起来。
“大家不必害怕,只要我宋文青在一天,就能保你们一天,哪怕奉上性命也在所不辞,现在大家都跟着队伍的将士们,他们会给你们分发食物,药品,一起振作起来,好不好。”
他的话语给全城百姓打了一剂强心药,鼓舞人心。
“好,我们一定好起来,不给宋将军添麻烦。”
我头一次遇见这种场景,有点手忙脚乱,但好在有以前学的东西还在,真庆幸自己学了中医学。
拿好药,先清理伤口,在包扎止血,我一遍又一遍重复动作,像是不知疲倦。
有些轻微的还好一些,而有一些严重的已经开始化脓生蛆。
“来,阿好这边先交给兄弟们,你先休息一下,别把自己累出病来了。”
魏池从身后卸下水囊和一块干净的手巾递给我,拿走手中的器皿接手后面的工作。
下蹲时间过长,腿脚发麻发酸,根本站不起来,腰上更没了知觉,酸痛直击大脑,让我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地上。
魏池想过来扶我,朝他摆摆手,示意没事。
慢慢站起来,晃晃荡荡游走着,坐在破旧不堪的小亭里,看着眼前的蒙蒙细雨发呆,突然瞥到石缝的一处青绿,是刚长出的绿植。
魏池不知从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拿着手帕替我擦着额头的薄汗。
我有些生气,他的动作逾矩:“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有病。”
微风中夹杂丝丝细雨飘进来,他看我的眼神算不上清白,我只觉得他是个变态,气愤跑掉。
经过许多天的救治和修复,城中虽不复以前繁华热闹,却也在蒸蒸日上,对将士们更是感恩戴德。
“多谢宋将军与各位将士,我秦某没齿难忘。”
秦漳是玉新州的太守,淡泊名利,忧国忧民,我们刚到的时候看到他伤痕累累,快要断气一般,最后听一个小兵说,敌寇来袭,他誓死不从,本是一介书生,硬生生给逼成了这般,还说:“吾手可提笔写字,亦可上阵杀敌。”
“这本就是我们应当做的,秦兄现在安心养病,重建,带领百姓们把日子过红火,外面有我们,先行告辞。”
“路途凶险,保重。”
宋将军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