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能帮到他们。
屋里的摆设也是极其简单。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桌上放了几个杯子和两把暖壶。走进里屋,我听见有人时不时的咳嗽,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响。
“娘,记者来看你了。”他说完,给我倒了一杯水。
“大妈,你这是病了吗?”我礼貌性的谢谢他,走到病床前问他母亲。
“记者同志,你要帮帮我们娘俩啊!”她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眼睛瞪得好大。她的手像枯死的树枝一样紧紧的箍住我。害怕,我感觉到了害怕。她瘦得要命,却力大无比,把我的手都抓疼了。
“不急大妈,您慢点说。”我好不容易挣脱了那枯死的树枝。
“两年前,我儿子阿融被一辆大卡车给撞了,腿部截肢。但是司机拒绝赔偿!”
阿融?怎么和“娘娘腔”重名了?
“为了给孩子做手术,治好腿,我和老伴儿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最后老伴儿甚至去卖血。可怜我那老伴儿临死都不能瞑目,眼睁睁看着我儿子的腿。我就想给我儿子阿融安一对假肢,可是我们家穷,实在没法子了!”不容我多想,她继续哭哭啼啼地说。
她的声泪俱下,听得我也鼻子一酸跟着落泪了。
“前段时间,我找到了这个撞我儿子的司机,可是他不认账。”
“他还动手打了我妈,我妈从那以后,就病了,一直躺在床上。”一直默然不语的阿融插话了。
“我就想知道,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呢?”阿融的母亲一脸悲愤。
“当然有,大妈,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不过,当时你们没有报警吗?”
“报警了……可是交警说我儿子负主要责任,司机就说没钱赔,拘留了一些日子就放出来了……”
“我帮你们写篇报道,借助舆论的力量,也会逼着这个司机给你们赔偿的。”
“到时候,阿融就可以装上假肢了!”我想想,也有些兴奋,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真的吗?那可就太好了!麻烦你了,记者同志!”阿融的母亲有些激动,一把握住我的手,那种被枯树枝紧紧抓住的感觉,真的有些不舒服。
“不用客气。这个司机的名字和车牌号,你们知道吗?我把这些记下来。”我好不容易借口记录资料,挣脱了她。
“知道知道,司机叫闵竹葳,车牌号是……”
我的头“嗡”了一声,闵竹葳?!
3.
我的头嗡了一声,闵竹葳?!
那不是我哥哥吗?难道又是重名?可是我哥哥也是个卡车司机!有这么巧合吗?我怎么从来没听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