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转醒,脑袋昏昏沉沉。
就跟被人拿棒槌狠敲了一顿似的,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那陌生的天花板和刺鼻得能把人直接熏晕过去的消毒水味,就一股脑儿地往鼻子里猛灌。
我拼了命地想抬手揉揉脑袋,嘿,胳膊软得跟煮过头的面条似的,半点儿劲都使不上。
转头这么一瞧,顾炎那张脸冷得哟,都能直接拿去当冰柜里的制冷板了。
他嘴角微微下撇,眼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嘴里还蹦出一句斯洛文尼亚语:“林雅怀孕了,咱离婚吧。”
1.
我这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中。
啥?
这啥情况啊?
我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来了。
满心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这货莫不是吃错药了,跑这儿跟我开这种要命的玩笑?
可瞅瞅他那表情,比南极的冰山还冷。
我心里一哆嗦,完了,我的世界瞬间崩塌,碎成了一地渣渣。
我张嘴想问个究竟,喉咙却干涩得厉害。
跟被火烤过的枯井似的,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你…… 你说啥?”
顾炎呢,就跟压根没听见似的,眼神冷漠地从我身上一扫而过,转身就走。
那绝情的背影,看得我满心惶恐与绝望,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
仿佛掉进了个深不见底、黑咕隆咚的万丈深渊,啥希望都没了。
这时候,病房外传来一阵隐约的欢笑声。
跟我这心里的悲凉一对比,我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就像被全世界狠狠抛弃了一样,那滋味,真比黄连还苦。
2.
刚到斯洛文尼亚那会啊,我整个人兴奋得像个上了超强发条的小陀螺,在卢布尔雅那街头横冲直撞。那些巴洛克式建筑,花花绿绿的,好看得不像话,跟从童话书里直接搬出来的似的,每一处花纹、每一抹色彩,都好像在眉飞色舞地跟我讲着古老又神秘的故事。街边还有个大爷弹着 “富尔拉琴”,声音空灵得哟,听得我骨头都要酥了,整个人一下子就被迷住了,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站在那儿听得如痴如醉。正傻站着,顾炎跟个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似的冒了出来,那笑容,暖得跟六月天的大太阳似的,灿烂又迷人,一口一个给我介绍这城市的事儿。我俩眼神一对,嘿,爱情的小火苗 “噌” 就冒起来了,当时我还美滋滋地想,这可不就是命中注定嘛。他拉着我的手,穿梭在古老城堡的回廊间,给我讲那些神秘的传说,我听得入迷,时不时还好奇地问上几句,他总是耐心解答:“这城堡可有好几百年历史啦,传说里面住着守护神灵,庇佑着这片土地呢。” 我惊叹道:“哇,太神奇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憧憬,那时候的我们,多甜蜜啊,脸上洋溢的幸福都能把南极的冰雪给融化了。我们还跑到城堡的最高处,俯瞰整座城市,微风轻轻拂过,发丝随风飘扬,顾炎轻轻把我拥入怀中,那一刻,我真以为这份美好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都不会变呢,谁能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啊,想想就心酸得直掉眼泪。
3.
那天,阳光好得简直能闪瞎人眼,暖暖地洒在身上,我、顾炎还有林雅一帮人兴高采烈地跑去波霍列山区玩。山路弯弯绕绕的,两边的树长得郁郁葱葱,跟两道密不透风的绿色长城似的,我心情好得哼起小曲儿,满心期待着这场山间之旅能给我带来一箩筐美好的回忆,够我以后慢慢回味。哪晓得,半道上突然冲出来一群凶巴巴的绑匪,跟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恶鬼似的,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拖到一个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伐木小屋。屋里又黑又潮,一股子霉味直钻鼻腔,熏得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绑匪拿着刀哇啦哇啦喊着要赎金,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格外吓人,感觉下一秒就能捅到我心窝里。林雅吓得直哆嗦,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我也吓得够呛,但还是强撑着,心里寻思着咋找机会跑路,眼睛不停地在小屋里扫视,想找出条活路,可心跳却越来越快,跟敲战鼓似的,仿佛要蹦出嗓子眼。我看向顾炎,想从他那儿得到点安慰,他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目光游离不定,我心里 “咯噔” 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一种深深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我颤抖着声音问他:“顾炎,怎么办?” 他低着头,嗫嚅着:“我…… 我也不知道。”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脸上满是慌张与无措。这时候,绑匪不耐烦了,大吼一声,用刀猛敲桌子,“哐当” 一声,木屑飞溅,整个小屋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我都觉得下一秒肯定要有人血溅当场了,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两条腿直发软。
4.
小屋里乌漆嘛黑的,我和林雅还中了毒,难受得要死,胸口像被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绑匪丢过来一支解毒剂,这玩意儿一出现,瞬间让本就紧张得能拉断弦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跟拉满了弦的强弩似的,随时可能 “嘣” 的一声断掉。林雅 “哇” 的一声就哭开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巴巴地瞅着顾炎,那小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