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窒。当年我为什么没选李修远？因为程岭对我太好，体贴入微，让我觉得找到了真爱。可到头来，这些不过是他的伪装。
"往事不提也罢。"我轻声说，"今天来是想谈程氏的债务问题。"
李修远沉默片刻，突然道："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
我愣住了。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眼眸，仿佛能看到里面压抑的情感。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看到你为程岭打理生意场上的人情往来，看到你默默支持他创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看到最近这段时间，你消瘦了很多。"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急忙低下头。
"我可以帮你。"他忽然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离开程岭，跟我在一起。"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
我怔住了。
"考虑清楚再回答我。"李修远站起身，"这周五之前给我答复。如果你同意，我就立刻收回程氏所有债务，让他们破产。如果你拒绝......"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会给程氏展期，让他能东山再起。"他淡淡道，"毕竟，那是你深爱的人。"
离开李氏集团时，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走在阳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四年前那个夏天，我也是这样走在阳光下，怀着对爱情的憧憬选择了程岭。而今天，我要为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
回到家时，程岭正准备出门。看到我，他温柔地问："去哪了？脸色这么差。"
"逛街累了。"我勉强笑笑。
他叹了口气："你最近太不注意身体了。对了，我下午要出差，可能要三四天才回来。"
我望着他精心打理的着装，突然问："去米兰吗？"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不是，去深圳谈项目。"
"哦。"我低下头，"注意安全。"
送走程岭后，我打开了朋友圈。果然，苏梦发了一条动态：【米兰，我来啦！】配图是机场候机厅。
我冷笑一声，给李修远发了条消息：【我答应你。】
3.
傍晚时分，我独自坐在露台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
手机里传来程岭的语音："悦悦，我已经到深圳了，这边天气不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就回来。"
我点开另一个对话框。是苏梦发来的米兰街景照片，还配了一句：【这里的一切都好美，就是少了某个人。】
呵，某个人此刻应该已经在飞往米兰的航班上了吧。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这些年收集的证据。程氏集团的财务问题，程岭和苏梦的暧昧往来，全都一一列举。然后将这些材料发给了李修远。
他很快回复：【放心，我会处理好。你的选择不会让你后悔。】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回想起和程岭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