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的老师,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对绘画充满热情的顾言仿佛消失了。
婚礼当日,阳光出奇地刺眼。林浅身着拖尾长达数米的奢华婚纱,头戴璀璨夺目的钻石皇冠,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可眼神却空洞无神,宛如一个精致的木偶。她机械地完成每一个仪式,耳边是宾客们的祝福声,心中却回荡着顾言绝望的话语。
顾言远远地望着婚车离去,手中紧握着那幅曾让他们结缘的《破晓之光》,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想起初见林浅时,她站在画前,那一抹惊艳的侧影,如同画中破晓的曙光,点亮了他的世界;而如今,曙光消逝,只剩无尽黑暗。
婚后的林浅住进了豪华的别墅,过上了物质富足的生活。丈夫对她彬彬有礼,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她常常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望着天空发呆,脑海中都是与顾言相处的片段。偶尔在梦中,她会回到那间画室,醒来却只有满脸泪痕。
顾言依旧在学校授课,但他的心已不在课堂。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他批改时常常走神,评语也写得简单潦草。学校组织的艺术活动,他能推脱就推脱,实在推脱不了就敷衍了事。他把自己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喝酒,试图在酒精中麻痹自己。
一天,林浅在逛街时,偶然路过曾经的艺术学府。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望着校园里熟悉的建筑,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与顾言在林荫小道上的漫步,想起在画室里的欢声笑语,脚步不自觉地向校园里挪去。
校园里,顾言正抱着一摞画具准备去上课。转角处,两人不期而遇。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林浅看到顾言消瘦的面容、凌乱的头发,心中一阵刺痛;顾言看着林浅依旧清冷美丽,却多了几分憔悴,心中也闪过一丝复杂。
“林浅……” 顾言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
“顾言,你…… 你还好吗?” 林浅轻声问道,明知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顾言苦笑:“你看我这样,像是好的样子吗?”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也不重要了,你已经嫁为人妇,过得幸福就好。”
林浅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幸福?没有你,何来幸福……”
这时,林浅的丈夫打来电话,她慌乱地接起,简单应付几句后,对顾言说:“我得走了……”
顾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走吧,这次是真的走了……”
回到家中,林浅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丈夫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询问,她只能敷衍了事。夜晚,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明白,自己与顾言的爱情,就像一场花期错付的花事,绚烂时夺目,绚烂时夺目,凋零时却只剩残败。
而顾言,在又一次醉酒后,望着满屋子未完成的画作,终于意识到,他的人生,或许就像这些画作一样,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失去林浅的雨夜,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色彩与光亮。
岁月流转,林浅在家族的安排下,接手了一些家族企业的事务。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