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热闹得像过年。不知谁起了个头,打趣起他俩的初恋故事。姑父一下子成了害羞的大男孩,脸 “唰” 地红到耳根,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结结巴巴地嘟囔:“那时候年轻嘛,瞧见安娜在机器旁忙活的样子,我这心就像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嗖’地一下就心动了。” 姑姑在旁边听着,脸也红扑扑的,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姑父,嗔怪道:“你呀,当时那傻样儿,我还以为你就光会修机器呢,没想到把我的心也给‘修’好了。” 这话一出口,大家哄堂大笑,笑声差点把屋顶掀翻,温馨得能把人融化。
14.
咱家里要是论学习,二叔迪米特里那可是当仁不让的学霸。在那拜占庭式的教室里,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彩色玻璃,像仙女洒下的彩带一样,落在古老的石板地上,形成一道道绚丽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影。二叔呢,永远稳稳当当地坐在前排,身子挺得笔直,像棵苍松,抱着书本就像抱着全世界,看得如痴如醉,外面再怎么吵吵嚷嚷,他都能自动屏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他对历史和数学痴迷到啥程度呢?那笔记做得比课本还厚,密密麻麻全是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他用对知识的热爱和执着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每次考试前,二叔还硬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双手抱胸,微微仰头,好像在说 “我不怕”。可我眼尖啊,总能瞧见他那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不过成绩一公布,二叔立马扬眉吐气,名列前茅的他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脸上仿佛写着 “我就知道” 四个大字,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我小时候可崇拜他了,有一回,我屁颠屁颠地凑到他跟前,仰着脑袋,眼睛里满是小星星,问他:“二叔,你咋学习这么厉害呀?是不是有啥秘密武器?” 二叔笑着摸摸我的头,那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傻小子,哪有啥秘密武器,就是喜欢,一钻进知识里,就跟鱼游进水里一样,自在得很,根本不觉得累。” 我又接着问:“二叔,那你学这些历史知识,以后能派啥用场呀?” 二叔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又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傻小子,知识这玩意儿,就像藏在咱马其顿土地里的宝藏,总有一天能发光发热,咱们得把祖先的智慧传承下去,可不能丢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对二叔的佩服更深了一层,暗暗发誓以后也要像他一样有出息。
15.
要说咱家里谁是厨房的一把手,那肯定是奶奶玛丽亚,她的手艺堪称 “魔法”。就说复活节的时候吧,家里热闹非凡,亲朋好友进进出出,跟集市似的。奶奶做的烤面饼,那香味就像长了腿,能飘出几条街,邻居家的小孩闻着味儿,跟被施了魔法似的,眼巴巴地往咱家跑,口水都快流成河了。还有那穆萨卡,一口下去,味蕾就像在开派对,各种美味在嘴里爆炸,那滋味,妙不可言,我都没法用言语形容。
彩蛋染得五颜六色,像彩虹掉进了颜料桶,看着就喜庆。科祖纳克面包烤得金黄松软,就像一个个小太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爷爷安德烈清了清嗓子,开始念祈祷词,那声音低沉而庄重,回荡在屋里,温馨得让人想哭。
吃饭的时候,大家互相分享彩蛋,欢声笑语不断。我每次都跟个小馋猫似的,抢着拿最大最漂亮的那个彩蛋,奶奶看着我,笑着说:“亚历山大,你这小鬼头,别光贪吃,还有好多呢,小心撑破肚皮。” 爷爷也跟着笑,眼神里满是宠溺:“孩子呀,这彩蛋寓意着新生,咱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福气了,得好好珍惜。” 我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嗯嗯点头,心里却在想,这就是家的味道啊,啥都比不上。
16.
后来,我爸决定回城创业,那阵仗可不小。开店前,正儿八经地请了东正教牧师来店里祈福。牧师拿着圣像,口中念念有词,像在跟神灵对话,一边洒着圣水,那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带着神圣的力量。我爸站在旁边,一脸虔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盼着这店能顺顺利利,红红火火。
店里摆满了马其顿的刺绣、木雕等宝贝,那些可都是老手艺人们的心血结晶。我爸跟他们谈生意的时候,特有意思,先坐下来,倒上几杯拉克酒,酒一入喉,话匣子就打开了,唠唠家常,扯扯闲天儿,事儿就这么成了,传统也就这么一代一代延续下来,像一条割不断的线。
有一回,我忍不住问我爸:“爸,你为啥这么看重这些老传统呀?” 我爸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儿子呀,这可都是咱的根,要是把这些丢了,咱们就像没根的浮萍,在这世上飘着,没了魂儿,可千万不能忘本呐。”
开店那天,牧师祝福完,我爸站在店里,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眼神里满是期待,转过头对我说:“亚历山大,从今天起,咱就把马其顿的这些宝贝推向世界,让更多的人了解咱的文化,你可得跟着爸一起好好干,别偷懒。” 我一听,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就像即将出征的小战士。
17.
再讲讲我姑姑和姑父的纺织车间,那车间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设计图,密密麻麻,像一幅神秘的藏宝图。他们可厉害了,把马其顿那些传统的图案,像太阳圈、菱形啥的,重新设计,玩出了新花样,然后巧妙地用到新品上,效果那叫一个惊艳。
姑姑出门谈业务的时候,总会带上一小包百里香,累了就泡杯茶,闻着那股清香,姑姑就说感觉像回家了一样,嘿,神奇的是,那灵感就像喷泉一样,“唰” 地一下冒出来了。有一回,姑姑跟我讲:“亚历山大,你可别小瞧这小小的香料,有时候在谈判桌上,就靠闻它这味儿,我就能稳住阵脚,脑洞大开,想出绝妙的点子来。”
还真有这么一回,姑姑在跟客户谈合作,客户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