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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安这才低头看到那张帛纸上面的和离书三个字!
“阿晚呢?!这和离书是怎么回事!我绝对不可能同意和离!”
有好奇的人侧过身去看了眼和离书,那上面确确实实是沈知安的亲笔签名。
“亲笔为证,这份和离书已经通过了太守府衙的审核,沈大人,从今以后你与我家小姐再无瓜葛!”
沈知安根本没印象自己是什么时候写的和离书,大声吼着:“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我要去找阿晚!”
10.
沈知安刚往外没走两步,一个府衙就扶着梁知蕙来到了太守府。
“太守大人!梁姑娘在您离开后突然晕倒了,现在似乎也不太清醒。”
沈知安皱眉看着这个府衙,沉声道:“晕倒了你不知道去请大夫,拖到太守府来做什么?我是大夫吗?!蠢货。”
府衙一惊,他现在正扶着梁知蕙又不敢轻易跪下。
刚刚太守大人回去时,梁姑娘突然就倒在了桌上把他吓得不轻,他正准备去请大夫时却被“晕倒”的梁知蕙给叫住了。
“你现在带我去太守府找沈知安,说我晕倒了,事情干得好报酬少不了你的。”说完她丢了一锭银子在府衙手上。
“不过钱你也不是白拿的,要聪明点,懂吗?”
这可是他近乎半年的收入,府衙点点头装作扶着梁知蕙的样子往太守府赶去。
她特意打听过,沈知安这次回去见白惜晚姑姑肯定会在,她的机会就来了。
“我我我…属下愚笨!大夫说梁姑娘的病情怪异,所以我才…”
在沈知安愈发难看的注视下,府衙颤颤巍巍的说完了话,梁亚菊不悦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蕙蕙生病了,你这个做表哥的不关心就算了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还不快送蕙蕙去看何大夫!”梁亚菊心疼的看着梁知蕙,卷起兰花指,做出一副怜惜的表情来。
沈知安纠结片刻,又看见了一旁站着的阿梨,“可是,阿晚…”
“你管那个妒妇做什么?!一个大活人还能死在外面不成?蕙蕙可是生病了,出什么事情你负的起责任吗?蕙蕙的爹爹要是知道了女儿在江州城被如此对待!你还要不要你的仕途了?!”梁亚菊一听他这种情况还在惦念白惜晚,气不打一出来,干脆连梁知蕙的父亲都拖出来了。
沈知安长叹了口气,一把夺过阿梨手上的和离书,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后从府衙手上接过梁知蕙。
“你去告诉阿晚,我不会承认和离的。”
阿梨没说什么上了白家马车往远处走去,心里不住的咒骂这个渣男。
梁知蕙被移交给沈知安时恰到好处的醒了过来,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柔弱的靠在他的怀里。
“表哥,我好不舒服啊。”
极为娇媚的声音,不少下人纷纷看了过来,都被沈知安给横了一眼。
沈知安将她抱进马车,吩咐马夫去何大夫家。
何大夫性情自由,济世堂怕是寻不到他,只有他家还可能见到本人。
马车颠簸,梁知蕙柔若无骨的身子依附在沈知安的怀里。
女人柔嫩的肌肤与浓厚的香气缠绕在他的周围,沈知安只觉得身下一股欲火正在燃烧,且愈燃愈烈。
“表哥,你是不是想要了啊?”梁知蕙和他做过许多次,右手慢慢拂过男人的胸膛。
“胡闹,你不是病了吗?”沈知安捉住那只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马车内有汤婆子,倒是暖和。梁知蕙解开衣裙的系带,挑逗似的蹭着沈知安。
“刚刚缓了一会儿好多了,难道表哥想要我,我还能拒绝吗?”
“你!”沈知安这才知道梁知蕙分明是在算计自己,可是身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本来是打算送梁知蕙去何大夫家后去寻找阿晚的。
女人右手在他的胸膛轻轻一点,沈知安顺势捉住那只手将她反压在身下。
“既然是你自讨苦吃,等会可别求饶!”
11.
“围着江州城走三圈。”
沈知安低沉的声音响起,马夫熟悉的堵上自己的耳朵,驾马慢悠悠的走出城外。
如今是严冬天,地上的积雪已经堆积了一尺余厚。
而马车内的温度却是不低。
沈知安的动作猛烈且迅速,梁知蕙娇媚的声音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半晌,梁知蕙衣衫不整的倚靠在沈知安怀里享受着男人的爱抚。
“你知道你今日耽误了我多大的事情吗?”沈知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悦的说道。
梁知蕙脸色如常,心里却是嫉妒无比,沈知安刚刚和她欢好的时候居然还惦念着白惜晚!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到底哪里比得上她一个三品官员之女?
梁亚菊居然还让她先做平妻日后再扶正,以沈知安的性格,她怕是只能当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外室!
压下心中的愤怒,梁知蕙轻轻的攀附在沈知安的肩上,舔舐着男人的下巴。
“表哥,这有何担心的?亏你还是太守,表哥难道忘了这份和离书得送去太守府衙盖章才有用,我看她只是气那顶凤冠而已,说不定等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沈知安倏尔瞪大双眼,白惜晚走的太急,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没有他的太守盖印,这份和离书不就是废纸一张?
“阿晚是你的表嫂,说话尊重点。”沈知安不悦的强调。
梁知蕙垂下头应了声,按照往常的规矩这和离书确实得盖太守印,可惜她早就托人帮忙,只要沈知安不知道这份和离书已经生效了,她就有的是时间。
傍晚,沈知安整理好衣裳回了太守府,梁知蕙则自己穿好有些残破的衣服跟在他的后面。
今日府中来了许多位贵老妇人。
梁亚菊被簇拥着向沈知安两人走来,她扫了一眼梁知蕙脖间的红痕满意的笑了笑,“既然安儿回来了,那我也不多留各位了。”
“娘,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在府内大办聚会。”沈知安看了一眼满地的灰尘,无奈的说道。
梁亚菊立马生了气,指着沈知安骂道:“我含辛茹苦生你下来供你读书,现在享受一下你就受不了了?沈知安!你这个不孝子!”
沈知安承受着骂语,等梁亚菊骂完才开口:“娘,太守的俸禄并不高,你现在吃喝用度全是花的阿晚的钱。”
梁亚菊震惊不已,被气得后退了好几步,梁知蕙上前扶着老太太。
“那个妒妇嫁进了我们沈家!那就是我们沈家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还要为了个外人指责你的亲娘不成?!”
沈知安也冷了脸,他的成就全来源于白老爷子的鼎力相助,冷道:
“阿晚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是拜过沈家列祖列宗的儿媳,何谈外人?”
梁知蕙见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开口安慰:“许是表哥近来累着了,姑姑不要生他的气。”
如果沈知安不是这江州城的太守,梁家也不会认梁亚菊这个穷亲戚。
“还是蕙蕙好啊,老话说的好,有了媳妇忘了娘,如果蕙蕙是我的儿媳妇该有多好啊。”梁亚菊握着梁知蕙的手,遗憾的说道。
沈知安冷哼一声,大踏步走进内室,边走边道:“母亲还是死了这个心吧,我答应过阿晚此生唯有一妻。”
12.
近些日子,太守府衙里面的衙役们纷纷叫苦不迭,沈知安已经整整五日没回家了。
他在太守府衙内的行事作风一向严苛,最近也不知为何太守的脾气变得暴躁许多,连带着他们下面的也不好过。
以往沈知安发脾气了,还有夫人前来相劝,现在却…
“找到夫人没有?”沈知安放下手中的公文看向下属。
阿晚生气这么久了也该生够了才是,怎么还是不肯回来,沈知安派了不少人去找她的踪迹。
“回禀大人,下属刚刚得到消息,夫人似乎是往西南方向走的。”
“西南方向?青州、柳州、扬州…”沈知安一惊,青州城的太守与他向来不对付,如果阿晚不肯见他,那青州太守定然不会让他带她回来!
阿晚啊,阿晚,你居然真的想要离开我。
沈知安连忙放下文书朝着太守府走去,他得提前找到阿晚才行。
刚回到太守府,魏叔就拿着账簿像看见救星一样的朝沈知安跑来。
“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沈知安瞥了他一眼,不悦道:“毛毛躁躁,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叔这才翻开账簿,指着其中一页,说道:“前日老夫人和梁小姐分别买了一个古董花瓶和一套价格不菲的口脂,总计花了七千多两。”
沈知安脸色骤变,极为不悦的说道:“就这点小事?我还有要紧事处理,别挡道。”
魏叔被吓的差点直接跪下去,颤颤巍巍的开口:“大人,府中的存银已经不够花销了!老妇人和梁姑娘这是赊账。”
“这是怎么回事?”沈知安自从娶了白惜晚后从未在钱这一方面操过心,毕竟江州首富的名头不是吹嘘出来的。
“老奴也不知啊,刚刚有人前来讨债说白小姐不再承担太守府的开支,还把府内好多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
沈知安顿了顿,又转身朝商铺走去。
太守府岂容这些刁民放肆?!定然是阿晚还在生母亲的气,他去说开了就好。
江州城的商铺主要集中在西部,大多都是白家名下的铺子,沈知安找到管事。
“沈大人到访,有何贵干?”管事礼貌的行了礼。
沈知安看了一眼,这儿少说也有上百间铺子,当时他们成婚时白老爷子执意将这些铺子全部留给了白惜晚,没给他分上一点。
“本官听说商铺不承担太守府的开支了?”沈知安试探的问道,商人大多精明,万一他们是想借着阿晚的名义贪钱也不是没可能。
管事闻言舒展开眉毛,从内室拿出整整三本账簿,温和的说道:“既然沈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