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声受着她的辱骂指责，像个用来发泄情绪的解压工具。
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盛怡然也被惊得止住了哭泣，她眼珠子一转，低眉顺眼过去扶起了妈妈：「算了妈妈，算了...」随后她附在妈妈耳畔低语，，自以为不着声色地挑了挑眉。
妈妈听着，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释然微笑。
「好，都听乖女儿的。」
我双手抱臂，好笑地盯着这对又蠢又坏的自私母女。
03.
盛怡然突然变得正常起来。
不仅不再冲着我发疯病，甚至颇有些低眉顺眼的味道。
我看着她穿着跟我同款的T恤，顶着那张几乎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坐在餐桌上，言笑晏晏地给我夹菜。
「宛然，吃个虾吧，妈妈做的很好吃。」
我瞥了她一眼，随手把她夹进碗里的虾丢到餐桌上，埋头吃饭不置一词。
「盛宛然！」坐在一旁的妈妈气得瞪大了眼睛，怨毒得几乎要把我吞吃了进去，「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姐姐不计前嫌，给你夹菜，你还敢扔出来！」
盛怡然做作地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道：「算了妈妈，宛然也不是故意的... ...」
「我就是故意的。」我嗤笑一声，挑了挑眉：「我海虾过敏。」
随后我目光转向略有心虚的妈妈，「哦妈妈也不知道呢，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被忽略了。」
我嘴上说着自怜的话，语气楚楚可怜，可听在对面这对母女耳朵里，却好似阴阳怪气。
原本还有些尴尬地妈妈突然抓到了把柄似的，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盛宛然，你过敏就好好跟姐姐说，这是什么态度！」
「你不知道自己亏欠姐姐多少吗？！」
我抬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别凶我了好吗？」边说边泫然欲泣，眼眶闪烁泪光。
好笑，装可怜装疯，谁不会装？
盛怡然的脸色已然很难看了，她肉眼可见地咬紧了后槽牙，拳头攥得骨骼咯咯作响。
片刻后，她强挤出笑容站起来扶住妈妈的小臂：
「妈妈消消气，是我们太忽略宛然了... 都怪我...」
「我的怡然，宝贝你就是太善良太心软了，老天怎么偏要作践你这个好孩子啊！」妈妈反身拥住了盛怡然，痛哭起来。
「妈妈要是只有你一个乖女儿就好了！」
我欣赏了一会儿眼前的「母女情深」，随后唰地将桌上的餐碟碗筷尽数掀倒，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泪水。
「既然妈妈只想要姐姐一个女儿，那我走好了。」
我嗓音沙哑，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原本故意挑事，借机被妈妈赶出家门，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可当真听到她说出「只有一个乖女儿就好了」这句话，即使我再怎么想强扯起一个挑衅的笑，却也无能为力。
我用手背狠狠擦了把眼泪，眼角都搓得发红，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暴露：
「我离开家，妈妈就满意了对吧？」
妈妈先是身子一僵，脸上煞白，紧接着恼羞成怒地指着我的脸，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