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沙哑而疲惫。
“你来吧，我这儿还有些钱。”
挂断电话后，我走出二姑家。
天空灰蒙蒙的，如同我的心情。
跑了几家亲戚，我终于凑够2000块钱房租。
像是从他们紧缩的生活中挤出的一丝温暖。
我手里攥着那叠带着体温的钞票，心里五味杂陈。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痕，感到一阵刺痛。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淤青，那是丈夫留下的。
我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那是他今晚给我的“礼物”。
我听到了远处的汽车喇叭声，感到一阵刺耳。
我闻到了公园里花香，却掩盖不了我心中的苦涩。
3
我经过又一个不眠之夜。
上午，老公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的胡渣显得有些邋遢。
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这时，“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房东道：“小李，在家吗？”
老公不耐烦地回个一句。
“不在！”
“是，房东”
我忐忑地把门打开，把房东引进来。
“我今天是来收房租的。”
老头和善地道。
老公死鱼一样的半躺在沙发里，一声不吭。
我急忙跑向卧室，生怕老公再给我夺走救命钱。
他不是一次干这种事了。
我在床下拿出用一叠破报纸包着的2000块钱。
“您好，老人家这是我们的房租，一共两千。”
就在这时，老公悄悄地走到了我跟前。
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低沉而沙哑。
“拿来吧，死货。”
他一把把钱夺了过去。
那动作迅猛而粗暴，像是一只野兽扑向猎物。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那叠钞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个臭婊子，竟然当着我的面藏钱。”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进我的心脏。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略带沙哑又几近乞求地道。
“老公，这是咱们的救命钱啊，咱们不能露宿街头啊。”
我的声音颤抖着。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我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我的手在颤抖，那是恐惧和绝望的颤抖。
他才不管你这些，钱就是他老子。
转头病态地笑眯眯地道。
“老婆，要不你跟这个老头上床吧，这样咱们不用交房租了，多好啊。”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疯狂和扭曲。
他话语中的轻蔑和嘲讽。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割裂着我的自尊和尊严。
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我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我的心更疼，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我。
这个男人，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依靠的男人。
现在却成了我最大的痛苦来源。
“操，你他妈长本事了，敢还手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