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蛙跳、吊杠……
5
「叶晓雾！你师妹第一次参与火场救援，紧张害怕很正常，谁不是从新手期过来的？」
「身为师姐，你不好好安慰她，反而还打压她？」
「你就是这么照顾师妹的吗？没有半点前辈风范！」
看着指导员怒火中烧的样子，我丝毫没有恐慌。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错。
于是我从容不迫道：
「紧张？害怕？指导员，你真觉得她不是故意的？」
不等我说完，副大队长抢在我前面开口，替小师妹辩解：
「报告指导员，火场里危险重重。」
「甜甜师妹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救不了所有人。」
「她责任感太重了，一直冲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不慎撞到了铁架子，不想被叶晓雾误会了，以为她是故意害人。」
「指导员，甜甜师妹太冤枉了！」
我笑了，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我看向他：「你确定？」
不料，大队长也为了小师妹颠倒黑白：
「指导员，小师妹最善良勇敢了，怎么会故意害人？」
「叶晓雾不仅当众打她耳光，还取消她整整一年的评优资格，要给她记过处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指导员脸色唰地沉了：
「打人？谁给你的权力？」
「指导员，小师妹心脏不好，挨了打还拖着病体写检查，哭着乞求叶晓雾的原谅，这事要是传出去，外面不得说我们队里某些人以权压人啊？不处罚叶晓雾，这事没完！」
大队长义正言辞，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被孤立了。
但我不会服软，也学不会卑躬屈膝，反而挺直了胸膛。
「我说过，我没有冤枉过苏甜甜！人在做，天在看。火场里可不只有消防员，还有那么多老百姓，无数双眼睛都……」
「行了！」
指导员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
他一改往日对我的温和，冷冷地看着我，鄙夷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甜甜是个好孩子，她多么热情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叶晓雾，是我瞎了眼！早知道你这副嘴脸，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转正！」
指导员没有再看我一眼：
「叶晓雾诬陷师妹，当众打人，搞职场霸凌，无组织无纪律。」
「罚她做一千个俯卧撑，今天下班前交一份两万字的检查到我办公室。」
6
我嘴唇泛白，没想到向来护着我的指导员，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匆忙给我定了罪。
我刚给人输了血，身体虚弱，脱臼的右手也还没恢复。
一千个俯卧撑，我的手非得残疾不可。
「指导员，这个惩罚我不认！」
「我没有诬陷苏甜甜！给我定罪是需要证据的，他们空口无凭几句话，凭什么给我定罪？」
吊在胸前的右手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怎么可能不痛？最信赖最敬仰的师父，以前公私分明，现在是非不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在大队长和副大队长一左一右，死死按住我双肩时，我闷哼了一声。
他们是故意的，用力按压我受伤的那条手臂。
大队长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认了吧，小师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有多大的脸，觉得在指导员心里，你能和小师妹地位平等啊？」
「身份？」
我愣了愣，但一时间根本想不出苏甜甜和指导员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