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
我曾是美军。
去阿富汗和伊拉克那种。
然后回了国。
你以为这是个兵王的故事？
错了，这是个憋屈的中年男人的后悔。
001
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到隔壁那女人在那喊我名字。
“陈信！”
我走过去，财物室内三个女人在那叽叽喳喳的。
那个女人递给我一张单子，“填错了！”
她不耐烦地指着一个地方。
我接过去想坐下。
“别在我们这坐！出去！”
我回到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王主任在那玩纸牌游戏，司机小关正在跟自己的老婆聊手机。不一会这两个人都会出去到走廊那抽烟，聊着晚上会喝什么酒。
“周末了要去哪玩？”小关问。
“还能去哪，在家打打游戏。”我说。
“走。”王主任起身准备出去抽烟，示意小关跟他出去。
在单位上班就这样，一晃一周就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我到这都8年了，41岁。
年龄在涨，体重在涨，就是工资不涨。
还是5000元。
当然我不靠这笔钱过日子。
再过一个月。
我就可以去提我最后一笔美军的工资，补贴，还有退休金。
六万美金。不多，但我可以买辆车，换手机买电脑。
002
我记得是六万美金。
我联系上老琼斯，问他十年期一到，到账还是六万？还是涨了？
老琼斯替我打听后，隔了两天回复我：“佛兰克，你看错了吧？伙计，你是怕我来找你请客吗？”
“嘿，兄弟我怎么会骗你？”
“八十万美金。是八十万美金。”
“是你看错了吧？”
“我在CIA做账多少年怎么会看错。明细不能给你，但是在下个月你就可以拿到了，不过是你那个海外账户。怎么转回你的户头，我就管不着了。”
“为什么八十万？”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八十万不是什么大数目。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就算是白宫给你的小费，也都要通过我们的海外公司转账。”
“八十万，八十万，八十万……”
我不断地重复这数字，80万美金换算就是五百六十万。我可以直接退休回家了，我在这个单位干到退休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十年协议到期，你算是自由身了。退休愉快。”老琼斯结束了通话，“时间一到，就把这条线彻底废掉。也不用再见了，来中国找你玩是开玩笑。”
“我知道，就算遇到也是陌生人。”
“好运，佛兰克。”
003
如果不懂的人在旁边听到我跟老琼斯的对话，他妈的一定以为我是间谍。
我不是间谍，我不过是个名义上在美军服役了八年，实际上是替CIA干活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