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真心就能换回真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她还不会说话就能抢走我手里的鸡蛋。
也许是她无意放在我脚下的香蕉皮。
也许是她无意撕烂的我的试卷!
……
等这些无意变成故意,偶然变成必然。
我才渐渐明白,她对我有天然的恶意。
我试图过挽回。
试图过理解。
试图过原谅。
直到十八岁那年,她竟然偷偷篡改了我的高考志愿,我只能就读了一所最差的外地专科。
我才彻底醒悟,她不可能对我变好的。
我不想妈妈因为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而伤心,也不想她因为护着我而挨爸爸更多地打骂。
离开,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从十八岁那年,我告诉家里的人,我已经成年不需要家里的帮助,可以独立完成学业。
最高兴的是妹妹,其次是爸爸。
妈妈则是满眼的愧疚。
虽然我离开了家,妈妈从来没有说不管我,时不时的电话问候寄来的小吃卡里从没间断的生活费和换季时的衣物。
作为一个养母,她已经做到了最好。
我不知道她偷偷熬了多少的夜省了多长时间才能给我做完这些事。
我对她有深深的感情。
她是我的家人亲人,更是我成长路上的指路灯。
我以为没了我的参与,她一定会幸福安康。
可她却死在了最疼爱的亲生女儿手里。
或许当时我的离开就是个错误。
我误以为亲情可以感化一切。
却忘记了有些人根本不配为人。
我的退出,换来的是白小然更肆无忌惮的放纵。
她竟然为了讨储亮的欢心,将妈妈的死活置之度外。
我愤怒,更心寒。
随着妈妈的离开,我与白小然之间的关系,也将再无瓜葛。
天还没亮,我就起来在客厅里摆放了妈妈放大的遗照,还弄了个骨灰盒放在跟前。
我知道不一会儿,白小然就会带着她的帮凶一起来。
门嘭嘭嘭地敲响时,我没起身,接着就有人骂骂咧咧地喊叫着,一个用力,我就看到门外滚进来一对狗男女。
他们可能没意识到我竟然不锁门,用力太猛,直接就从门口滚到了妈妈的遗照前。
我看着他俩狼狈的样子,跪在妈妈面前,估计妈妈也不会原谅他们的。
白小然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眼前放大的遗照,吓得连连手脚并用地倒退了好几步。
妈?
她迟疑地叫了一声,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样,直接又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房间,试着大声地叫到:「妈,妈,你在哪儿呢?」
「妈,你给我出来。」
相对于白小然的狼狈,储亮倒显得镇静许多,他从地上站起来还假装拍了拍灰,围着我布置好的客厅转着圈地看了一遍:「哟!搞得还挺真。」
恼羞成怒的白小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指着我道:「妈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我拿起桌上的毛巾轻轻地擦着妈妈的遗照:「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储亮的眸色深了深:「搞这出有意思?」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