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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兄加急传来军报,此战扭转乾坤,大获全胜。

  彼时我脸上的伤还没好。

  可见那宫女是下了狠手的。

  顾元祁来了。

  规矩确实能压死人。

  即使他厌恶我至极,也不得不过来安抚。

  「婉凝,伤好些了吗?」

  「臣妾知错,谢陛下关怀。」

  我突然向他行了大礼,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

  再抬头,他的眼神已柔和了些。

  我赌对了。

  这半月来我已看清很多事。

  这是他一直想要的。

  他看不得我高高在上。

  他偏要戳弯我挺直的脊梁。

  与其说他恨所谓的规矩,倒不如说他恨所有曾用规矩来压他的人。

  「婉凝啊,我们循规蹈矩了一辈子,她让朕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她同我讲了许多新奇的事,朕从未见过听过。」

  「我这一生都在争,只有在她那里朕才觉得放松,所以你让让她。」

  想要自由,还当什么皇帝。

  当初踩着那么多人的尸骨上位,你现在说怀念外面的自由了。

  寻常百姓自由,可惜你舍不得手中权力。

  我只恨看错了人。

  当初就该让你成为那些人的一员。

  死后化成一撮灰,随风飘散。

  岂不是更自由?

  你宠她爱她,无非是她无权无势,对你没有半分威胁。

  像当年的黎欢颜一般。

  可惜,她太过盛宠,被后来过门的林侧妃一碗毒酒送上了路。

  送走顾元祁,我仔细洗了手。

  兄长来信了。

  我久违的露出个笑容,可信中内容却让我如遭雷击。

  他们确实打了胜仗。

  是因为父亲冒死捉拿了敌军的首领,让他们自乱阵脚,才扭转了战局。

  可惜回城之际被毒箭射中。

  那毒药性极其霸道,我兄长用尽好药,都治根不治本。

  宋家本有一颗可解百毒的丹药,当年却给顾元祁用了。

  现在看不出什么,却只剩几月时间可活。

  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浸湿了信件。

  我知父亲如此拼命是为了什么。

  从小我就开始展露自己的野心。

  嫁给顾元祁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家人从未逼迫。

  父亲想给我最大的倚仗,可我从未想过要搭上家人的性命。

  一连几日我都没再出门,免了嫔妃们的请安,只是对外声称我病了。

  顾元祁来看我,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流水一般的赏赐送进来,我幼时就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了。

  他每次没待多久就急着回去陪姜挽歌。

  我突然意识到顾元祁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循规蹈矩最是无趣。

  之前是我眼界太窄,觉得后位对一介女子来说已是这世上独一无二。

  但谁说女子不能当皇帝呢?

  夫为妻纲,君为臣纲。

  不管妻子有多完美,臣子有多忠心,始终都有人压着你。

  我既求无上权力,那就争做第一。

  可我还少了一块最重要的筹码。

  很快我将目光瞄向了姜知南。

  他是姜挽歌的哥哥。

  因她小产,便召他入宫讨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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