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单进行逐一排查。
整个村寨突然就静悄悄的,路上也几乎没有人走动,人们都待在家里等着排查盘问,等着天明。只有每天夜晚清理各家茅厕的粪车咯吱咯吱的做响。
我身披白布,不时地给面前的火盆里投进一些纸钱。偶尔窜起来的通红的火苗,映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
不知不觉,天亮了。
小球给我递来了一块温热的毛巾,“姑姑,擦擦脸吧,另外我从厨房熬了点稀饭,您稍微吃一口。”
我接过毛巾,稍微敷了一下脸,缓解一下眼睛的酸胀。“稀饭就不吃了,小球,我也吃不下。去再给姑姑拿些烧纸来。”
小球应声转身,放下盛着稀饭的碗,撅着小屁股去拿烧纸。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人声乱了起来。没过几分钟,就见大伯那支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跑了进来,跪在堂前先给我父亲的灵位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对我说,:“先。。。先生,您快去议事厅吧,大老爷。。大老爷昨晚被人给。。。给杀了!”
熟悉的场景,议事厅里又挤满了人,只不过这一次少了大伯。
堂哥的嗓子也哑了,厅中央跪着大伯的长随,老林。
“少爷,各位族老宗亲,”老林带着哭腔向众人说道:“昨晚,老爷十分的不悦,早早回房后便躺下休息了。我伺候完老爷洗脚,给老爷关上门,我就一直在院门那的躺椅上守着,一刻也不曾离开,中间还喂了一次老爷养的大咪,所以我敢保证,院里这一夜肯定没有进来过任何人。
老爷的后院是没有窗户的,只有在快到屋檐那个位置为了让大咪进出,留了一个口子,那个口子说大也不大,成年人是肯定进不去的。而且老爷住的是老宅,那个口子非常高,即便是成年人在屋内都很难爬上去,这爬上去了也钻不出去啊。”
老林说完,堂哥带着我们几个宗亲的核心人物去看了现场。我还特意让小球从外面的树梢往屋内爬了一下。小球倒是很灵活,顺着树梢就爬到那个口子上了,但那里离地面很高,小孩子即便是爬上去了,跳下来也非常容易受伤,而且即便是进来了作案之后,根本爬不回去。
我跟堂哥说完了我的分析后,他也十分认同,堂哥还亲自搬了梯子,仔细的查看了那个口子上的木料。
堂哥爬下来,看着我,摇了摇头。
小球很好奇,问我:“姑姑,这是去看什么了?”
我对着小球低声回道:“是看有没有绳子磨损的痕迹,因为屋外的人进不来,屋内的人却被害了,那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用可回收的凶器,类似于鱼叉,弩箭这样的进行行凶,然后通过绳索回收凶器。”
“但是,姑姑,那个口子我刚才爬上去了,那里也看不到屋里的床啊。”小球歪着脑袋向我说到。
“是啊,尽管如此,也要尽量排除。看看你二伯那边怎么说。”
医生堂哥检查了一圈,对大家说起大伯的死因。
“大伯是先被迷晕,初步判断是类似乙醚一类的迷药。在被迷晕后,被利器穿心、割喉,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警察堂哥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药品类的东西,都是二伯那一支在管着,还请二伯这边仔细排查;另外,小球,你昨晚在哪里?”
小球似乎有些害怕,躲在我身后。
我轻轻搂着小球,说:“不怕,小球。
他昨晚跟在我旁边,在我父亲的灵堂里了。不然我一个爹死腿又废了的人,有谁在昨晚给我递一张烧纸了?我父尸骨未寒那还!连闷三儿都让你们给管控起来了。”
众人听了也是面面相觑,一些人低下了头,不再做声。
我红着眼睛继续说道:“既然要查,那就都查一下!堂哥,你不就是怀疑有人利用小孩子或者小孩子身形的人进来杀死了大伯么?”
警察堂哥,重重的点一下头,“是!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嫌疑。”
“好!那就整个村寨有这个体型的都排查一遍吧。”
我顿了顿,继续说:“而且,堂哥,先圈定嫌疑人也不是问题,但即便是找到了所谓的嫌疑人,这个人是怎么杀了大伯出去的,也要给大家个解释。特殊时期可用特殊手段,但不能错杀太多,是吧?”
警察堂哥点头应了一声就吩咐人去调查了。
一时间,村寨的上空似乎都笼罩着层层阴云。夜晚似乎是村寨里最难熬的时段了。
小球推着我回到了我父亲的灵堂,中间出去给我准备了一些吃食,跟洗漱的东西。
不时的还在给我讲他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