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许唤山。
「老爷昨晚太勇猛了，妾身都招架不住呢！」
许唤山一听这话，一下子便来了精神。
他一把甩开正在给他整理衣袖的阿姐，揽住我的肩，笑得开怀。
「闺房之乐，岂是能道给外人听的？嗯？小妖精？」
这句话听得我胃里直翻涌，许唤山说话怪恶心的。
我强迫着自己，娇羞地垂下头，乖顺地帮许唤山整理着衣袖，眼睛余光看到了身侧的阿姐。
她眼神呆滞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看吧，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即使是妻。
但我知道。
我这个从小知书达理，现在三从四德的阿姐，对欺辱她的丈夫还没有彻底死心。
我搞不明白，阿姐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个能鞭笞自己妻子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不过，没关系。
等阿姐对许唤山抱有的期待落了空，阿姐就老实了。
许家虽小，但不妨碍它规矩多。
许唤山和他老娘在吃饭。
我和阿姐两个人站在一旁服侍布菜。
一桌子上还没有四盘菜，有什么可服侍的。
布两三次菜，盘子可就要见底喽。
许家没什么钱，但爱猪鼻子插葱——装相。
这不，六月十五这天，许家摆宴十桌，庆贺许唤山成了秀才。
菜色一般，负责传菜的丫鬟更是没有。
老太婆为了面子，让我和阿姐梳了个丫鬟头。
扮成丫鬟去席间传菜。
宴席进行到一半，院门外传来洪亮的叫喊声。
「许唤山，许公子当了秀才，这欠我们的银子该还了吧！」
席间觥筹交错的众人瞬间噤了声。
我拉着阿姐，躲到了走廊下。
我得随时准备着，等会要是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我不至于抓瞎。
只见许唤山面色一僵后，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诸位，无需在意，街头目不识丁的无赖罢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席间的气氛没有任何缓解，反而更冷了。
毕竟人人都知道，能被指名道姓上来要债的人，都是欠债不还的人。
我笑得嘴角都快压制不住，倒是旁边的阿姐的脸色又开始愁苦。
院外的人听不到回应，索性大脚一踹，破门而入。
要我说，这许府的大门得修修，怎么让人一踹就开了呢？
从门外进来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铜铃大的眼睛在席间四处巡视。
终于不负我望，找出了想隐匿在席间的许唤山。
彪形大汉扯着嗓门，对着堪堪站起来行礼的许唤山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不还，我把你这细胳膊给拧断！」
我远远地看着许唤山的下半身吓得哆嗦个不停。
我笑得直抖，也是，说到底，他许唤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个臭书生罢了。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许唤山开口了。
「劳烦好汉，请你家主子宽限一天。」
「什么？你还不了钱？那就拿你们家丫鬟来抵债！」
「有钱办席，买丫鬟，没钱还债是不是？」
彪形大汉说完，眼睛又开始来回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