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冷到心。
“为什么？爸爸不好吗？”
“妈妈说，爸爸没用，爸爸只会做饭洗衣服，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如果没有妈妈，梦梦和爸爸早都饿死啦。”
“梦梦不想被饿死，梦梦想跟着妈妈。”
轰隆一声。
旱天振雷！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骨节苍白。
“妈妈是什么时候跟梦梦说的这些话？”
女儿歪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下才回道：“不记得了，妈妈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不记得了，一直......
全身的劲突然一松，我几乎忍不住唇齿间的颤抖。
女儿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不可能记不住短时间内发生的事。
而且她说了‘一直’，也就是说许梦睫不是在遇见顾靳后才开始诋毁我，而是她一直都这么认为。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以为的幸福，都只是一个假象吗？
强忍着眼眶的酸涩，我压了一下情绪后，再次希冀的对着女儿开口。
“梦梦认为妈妈说的对吗？”
“对啊，同学的爸爸都是很厉害的人，秦芷瑶的爸爸是警察，沈知南的爸爸是企业家......只有我的爸爸宅在家。”
我哽了一下，忙给女儿解释：“梦梦，为家庭付出也是一种价值，比如......”
“爸爸，你好啰嗦，我的动画片要赶不上啦。”
女儿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
直到此刻，我才清晰的认知到，不是我将女儿教育的好她才和许梦睫感情好，而是她本身就厌恶我。
我麻木的开车回家。
许梦睫破天荒的早回，还下了厨。
见我们回来，她撅着嘴跑到我面前，将贴着创口贴的手指伸到我面前。
“老公，你怎么才回来？人家为了给你们惊喜，都烫伤了，痛~”
许梦睫一直都是一个很娇气的人，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稍微磨破点皮都要眼泪汪汪让我捧着吹半天。
从前我很吃她这一套，她一撒娇，我都感觉自己迈不动路。
现在，我却直接将女儿塞进她怀里，木着脸进了书房。
“老公，你去哪啊？人家专门为你煮的面，你好歹吃一口嘛。”
“没关系妈妈，爸爸不吃梦梦吃，妈妈不用在意爸爸。”
我深吸一口，在许梦睫的不甘声中，女儿的嫌弃声中，关上了书房的门。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动摇我离婚的决心了！
5.
我清算了手中所有的资产，打印好了离婚协议。
许梦睫闯进来时，满脸怒容。
“张余，你什么意思？我都低三下四亲自给你煮面了，你还要在女儿面前落我面子。”
“不就是一份便当，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扫她一眼，实在觉得没有跟她多说的必要，直接将离婚协议递了过去。
“我们离婚吧。”
许梦睫盯着协议书，脸色一白，整个人也冷了下来。
“张余，你不要上纲上线。”
“为了一份盒饭，你得罪我上司我半句都没跟你计较，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一而再再而三拿离婚跟我闹，你觉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