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想再看到爸爸。”
她嘴角还是弯的,眼里却淌出泪。
“妈妈,安安说完了。”
“妈妈,安安下辈子,还可以做妈妈的女儿么?”
我泣不成声,抱起她幼小的身躯。
“安安,一定要回来找妈妈!”
女儿挂着微笑,在我怀中停止了呼吸。
为女儿整理尸体时,发现她手心里紧紧攥着的小猫挂件。
我的心脏好似挨了重重地一击。
疼到极致。
这是女儿三岁时,顾秋启亲手给她做的挂件。
是啊,最初,顾秋启还是很爱我和女儿的。
女儿是早产,生下来又瘦又小。
生女儿时我难产,身子恢复慢,那时顾秋启整夜不睡,守着女儿,喂奶换尿布,毫无怨言。
女儿学会的第一词,是爸爸。
我仍记得那天,顾秋启一个大男人,激动得红了眼眶,把女儿搂在怀里又亲又抱。
最后,他看着我,轻声说:“江宁,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家。”
等女儿大些,他开始整日加班。
我有些不满,他却搂着我温柔说:“江宁,为了你和女儿,我想多挣些钱。”
我仍记得那天他怀抱我的温度。
刻骨铭心。
可后来。
许晚晚回国了。
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于是,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许晚晚一个电话。
顾秋启就会从我和女儿身边消失。
我跟他吵过闹过。
可他不为所动。
只是反问我:“你无理取闹够了么?”
可我内心总有一丝侥幸。
也许有一天,顾秋启会回心转意。
直到,最后。
他害死了我们的女儿。
一切,该结束了。
我点开他的头像,发送信息:【离婚。】
许久,顾秋启回复:【求之不得。】
【安安归我。】
多可笑啊。
他还不知道。
女儿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我没有为女儿办葬礼,安静火化后,我带着女儿的骨灰盒来到墓地安葬。
这快墓地是我特意请风水师傅算的。
据说能保佑葬在此地的人来世平安终老。
我没雇人。
自己拿着铁锹,机械地挖坑。
挖完,刚将骨灰盒放在坑里,突然看到顾秋启的身影。
他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许晚晚。
碰到我,顾秋启大吃一惊,随即皱眉:
“安安呢,家里找不到,幼儿园也没人,她去哪了?”
我盯着面前漆黑的骨灰盒,似笑非笑:“你不知道安安在哪么?”
顾秋启脸色阴沉。
“别故弄玄虚,快让安安滚出来,真是你教的好女儿,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
我丢下铁锹,怒视他:“你说什么?”
“你还问我?昨天安安毒死了许晚晚的狗,都是你,带坏了安安。”
“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下她!”
我的心悠悠沉入了冰里。
我还以为,他来找我,是发现女儿去世,心中愧疚想来忏悔。
可原来。
又是为了许晚晚。
看到我们起了争执,许晚晚捧着一具比熊的尸体,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