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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检时,老公的小青梅给我注射保胎针。
扎了十次都没扎准。
我提出换人,老公却扇了我一巴掌:
“别无理取闹了,音音还在实习,你担待下怎么了!”
他紧紧拽住我的胳膊,让青梅把我当作实验体随意练习。
还大声斥责我,让我跟青梅道歉。
完全没发现保胎针被她换成了流产针。
我心如死灰却没制止。
毕竟,渣男不配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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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针后,我很快便腹痛如绞,被推进了急救室。
本应在一旁看顾我的祈真,却跑去安慰扎针失误的苏音。
苏音在他的温声细语中重绽笑容,两人搂搂抱抱,谁也没有注意到被担架抬走的我。
一番抢救之后,胎儿好不容易保住。
医生抹了把头上的汗,叮嘱我:
“下次可不要再这么粗心了,保胎针和流产针都能搞错,搞不好要出大事情的。”
我垂下眼:
“医生,我要引产。”
医生皱着眉,打量了我一眼:
“你确定吗?孩子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再引产对你身体伤害很大。”
“孩子爸爸同意吗?对了,怎么一直没见他?”
“他出轨了,我们正要离婚。”
闻言,医生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他又劝了我几句,见我意已决,叹了口气,让我下周过来。
我本想给祈真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但他手机始终无法接通。
好不容易打通了,那边却传来苏音的声音:
“祈真哥哥,不许假装打电话逃酒,我可要不高兴了。”
我还没开口,祈真就以繁忙为由,让我自己回家。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路走回了家。
寒风瑟瑟,我穿着宽松的孕妇装,风不断往衣服里灌,很快我就冻的没了知觉。
身体的冷远远比不上心冷。
等我艰难到家时,已是凌晨。
刚一开门,一个茶杯砸在我的脚边。
碎瓷片划伤了我的脚腕,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毯。
“孙若雪,你长本事了,音音让你在观察室待一会儿,你却一声不吭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不见了,她有多害怕,要不是我帮她跟领导解释,她就要被处分了。”
“她不过就是扎针没扎好,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这么为难她嘛!一会儿好好跟她道个歉!”
整整扎我十次不是故意的,把保胎针换成流产针也不是故意的。
她对我的恶毒行为,被祈真一句“不是故意的”轻松带过。
那我受的痛苦和委屈算什么。
祈真忘了,结婚之前我最怕疼。
现在不仅要为他生孩子,还要被他小青梅伤害。
“音音在实习,手头不准也是正常的,你干嘛揪着不放,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斤斤计较!”
我也曾据理力争跟他争吵,想让他重视为他生而育女的妻子。
但换来的只是更深的厌恶。
这一次,我不想再吵了。
烂了的果子,救是救不回来的,只能扔掉。
脚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我懒得跟祈真吵架,默默去拿医药箱。
落在祈真的眼里,却是我心虚不敢说话。
他冷冷道:
“每次说你两句就这么副死样子,刚刚茶杯砸过来的时候你故意不躲开的吧,为了让我愧疚?”
我没理他,默默低头包扎。
此时,厨房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