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个画面。
那是我们刚创业的时候,她陪我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熬夜,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未完成的方案。
那是我们第一次赚到钱的时候,她兴奋地抱着我,眼里闪着泪光:“顾明,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那是她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握着我的手,轻声说:“不管多难,我都会陪着你。”
那些画面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
我恨她,恨她的背叛,恨她的冷酷,可我却无法否认,那些年的感情,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先生,请尽快签字,时间不等人!”医生的催促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您只管全力救治,放心,救不回来,我不怪你。”我的声音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刚说完,我的电话响了,是丈母娘打来的。
“顾明,你必须马上签字!你敢不签,我回来找你拼命!”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贯的咄咄逼人。
我一言不发,默默把她的电话拉黑了。
手术很成功,但白浅浅并没有醒来。
我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恨她,可我却无法否认,看到她躺在那里的样子,我的心还是会痛。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
爱与恨,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4
白浅浅的爸妈终于还是赶回来了。
他们冲进病房的那一刻,白浅浅的妈妈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顿时像疯了一样,扑到床边,抓着白浅浅的手,哭得撕心裂肺:“浅浅!我的女儿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哭声引来了走廊里不少人的侧目,但她毫不在意,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的女儿。
突然,她猛地转过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我,接着,她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朝我冲了过来,对我又抓又挠,尖声骂道:“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家浅浅成了这样子!你要不得好死!”
我冷眼看着她,没有躲闪,任由她的指甲在我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
她的样子狼狈极了,头发散乱,脸上的妆容被泪水糊成了一片,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贵妇模样。
我心里暗暗冷笑,这就是她所谓的“体面”?
“白夫人,害你女儿的人,在隔壁躺着呢。”我冷冷地开口,语气里带着讥讽,“警察已经调查过了,他俩头天庆祝你家浅浅离婚成功,酒喝得太多了,这才出了车祸。你要怪,也该怪那个周浪,而不是我。”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尖叫道:“要不是你是个穷小子,我女儿怎么会跟你离婚?她怎么会去找周浪?都是你!都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哟,白浅浅跟我离婚,不正是你一手促成的吗?”我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不是你要她找隔壁那个富家仔的吗?你不是一直嫌我穷,嫌我没本事,配不上你家女儿吗?现在这样,不是正好如了您的意吗?”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着我骂道:“你这个野种!不得好死!白浅浅这一辈子,就是被你毁了!要不是你缠着她,她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野种?”我眯起眼睛,声音冷得像冰,“白夫人,您说得真好。那次,她被周浪抛弃了,投湖自尽,我就不该把她救上来,应该让她一了百了,免得她在这个世上受罪,也免得您今天在这儿撒泼打滚,丢人现眼。”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女儿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其实,我和白浅浅走到这一步,很大程度上就是她闹的。
她从来就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女儿。
她无数次在白浅浅面前挑拨离间,甚至公然对我说:“你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凭什么娶我家浅浅?你能给她什么?别耽误我家浅浅的前程!”
她嫌穷爱富,一心只想让白浅浅嫁个有钱人,过上她所谓的“好日子”。
可她从来没想过,白浅浅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