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但心中防备不减。
我赶紧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血迹。
刚一打开,一帕子粉末被风吹得扑面而来。
我被自己的愚蠢惊呆了。
【完了】
听到我说的话,项寒天转头,正好撞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目光。
见我满脸白色粉末,项寒天脸都黑了。
【这又是什么?】
我说不出口,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不能两人一起晕。
便赶紧捂住他的口鼻,把他的头掰过去,怕他吸进迷药。
项寒天拍掉我的手,转头忍着怒气问道:【到底是什么?】
我感到丢脸,心虚极了。
【迷、迷药】
项寒天气笑了。
【看来我真是小瞧郡主了,也不知道身上藏这么多武器是防谁呢。】
头有点晕,药效好像快发作了。
还来不及答话,便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辰时,我才醒来,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屋内宽敞明亮,朝西的窗下摆着一张长长的案几,上面整齐的摆放一副文房和几本书籍。
袅袅的熏香从案几上缓缓升起,闻起来心神舒畅。
朝东的窗下摆着用来梳妆的铜镜,桌面上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屋里遍布绿植和插花,看样子是位女子的房间。
我想起身去外面看看,刚要坐起来就头痛欲裂,看来这迷药着实吸了不少。
外面传来说话声,不一会就有人走了进来。
是项寒天端着饭食进来了。
见我已经醒来,项寒天冷笑一声,嘲讽道:【郡主当真是神人,能凭借一己之力杀的我方片甲不留。】
我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忍着头痛坐了起来。
想起他的伤势,询问道:【你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项寒天揉着自己的胸口,面容冷峻。
【托郡主的福,这肩上的伤倒是无妨,这心里的伤可是比肩上重多了。】
从这么冷酷的脸上竟然说出这么委屈的话,我感到好笑。
【倘若你不一直卖关子,我也不会误伤了你。】
项寒天放下盛粥的碗,坐在床边。
【那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头脑昏涨,刚反应过来说了什么,但已经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我不对,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
见项寒天到是没放在心上,语气还温和了不少。
【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害他受伤我肯定是要给补偿的。
但是他究竟在算计些什么,我需要弄清楚。
【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只要我有的,你尽管提。】
项寒天冷笑。
【郡主果然豪气,不过金银珠宝倒是没什么意思。】
我诧异的看着他。
【那你想要什么?】
只见项寒天邪魅一笑,端起粥,舀了一汤匙,还顺嘴吹了吹,送到了我嘴边。
满脸的不怀好意。
【先喝粥。】
我把头瞥向一边,躲开他送过来的汤匙。
【不用,我自己可以吃。】
并顺手接了过来。
项寒天也没有推脱,直接把那碗粥给了我。
【等你喝完粥,我带你去个地方。】
项府西南侧有个地下密室,说是密室,不如说是个私人地牢。
里面过于阴暗,一进去凉飕飕的,让人发寒。
项寒天带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最里面一个比较宽敞的屋子。
里面有三个黑衣人被铁链捆住了手脚。
一见到这几个人,我瞬间明白了。
盯着眼前的三人,话却是对项寒天说的。
【所以,是你昨天设局,利用我抓住了他们。】
项寒天挑眉。
【没错,不过我利用你不是为了杀你,而是在救你。】
在昨晚之前,我与项寒天并不相识,即便他是在杜马庄救我的人,也没有必要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
我心中对项寒天更是猜疑。
【昨晚是你把我出城的消息透露给萧玉婵的吧。】
【萧玉婵知道谣言是假的,急于坐实我的罪名,那么她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所以,你就派人埋伏在长坡亭附近。】
项寒天眼神幽深的看着我,带有审视的意味。
【昨晚那个蠢丫头,是你吗?】
我······
回府后,我一直在思考项寒天究竟是为了帮我,还是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