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嘲讽。
「怎么，想着等我好了能分几个亿？还是想要集团的股份？」
「还是觉得救了我，就能在娱乐新闻上露个脸？'平民女孩救助豪门总裁'，好标题啊。」
「我现在连笔都拿不稳，你打的什么主意？要不要现在就把我送医院，让记者拍个够？」
「还是你觉得，照顾个废人也能出名？你以为我会感激你？」
我从包里掏出保温盒，已经习惯了他的刻薄。
「张医生说你可以开始吃流食了，」我说，「这是他特意熬的骨汤。」
「你的胃还很脆弱，先喝点汤。」
他一愣，下意识咬了一口，像是很久没吃过正常食物。
「味道...」他顿了顿，「还行。」
我笑了：「那就多喝点，药效才能好。」
3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都停了。
「严氏集团CEO意外身亡，警方发布通告」
配图是他坠楼现场的照片，血迹被打上了马赛克。
新闻说他在公司天台不慎坠落，当场死亡。
警方已经确认为意外事故，不再继续调查。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匿名短信：「知道他在哪的人，也会和他一样。」
短信下面附着一张照片。
是我推着担架的背影，时间显示是三天前凌晨三点。
我删掉短信，手却止不住地发抖。
回到房间时，他正在试图活动手指。
骨节扭曲的手指颤抖着，想去够床头的药瓶。
「别动了。」我走过去。
「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
「就像你当年为什么要帮我一样。」我说，「看不下去而已。」
他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谢谢。」
「你看，」我笑了，「你又在说谢谢了。」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这次的脚步声比上次更重，人数也更多。
「把这一层都搜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别放过任何角落。」
「是。」
「记住陈总说的，这次一定要找到他。」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我下意识看向严峻，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听到隔壁房间被翻动的声音。
「快走。」他低声说。
我摇头：「来不及了。」
「你留在这太危险了。」
「我本来就在这工作，」我深吸一口气，「倒是你，待会可要装得像点。」
他愣住：「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快速地把他的被子拉高，盖住他的脸。
然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4
「你们在找什么？」我倚在门框上，语气冷淡。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主动开门。
「例行检查。」为首的人说，「最近有可疑人员出没。」
「可疑人员？」我挑眉，「这里是太平间，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尸体，你们要检查什么？」
「这是规定。」他想往里面看。
我挡在门口：「你们有搜查令吗？」
「这是公司的内部检查，不需要搜查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