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集团的总裁失踪了,整个商界都在找他。
没人知道他在我的太平间里,躺在放尸体的冰柜上。
虽然这具尸体浑身是伤,骨折严重,但我还是每天趁着夜深人静,对他上下其手。
1
夜班最后一个小时,我在核对火化名单。
寒冷的白炉房里只有我一个人。
推车里的人西装破碎,浑身是血,脸上全是淤青。
他的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像是被人一根根折断。
膝盖骨碎得像瓷片一样,露出森森白骨。
死亡证明上写着车祸当场死亡,盖着三个红章,字迹都还没干。
连太平间都没过,直接送来火化,整个流程快得不正常。
他突然睁开眼。
那一瞬间,我认出了这双眼睛,心跳都停了半拍。
十年前,我在高中食堂被人泼了一身饭菜。
泡面的汤汁顺着校服往下淌,滚烫得让我直抽气。
他们说我是靠低保上学的穷鬼,连顿像样的午饭都吃不起。
我蹲在地上捡散落的课本,眼泪砸在地上,书页被泡面汤泡得皱巴巴的。
突然,一件崭新的校服外套披在我肩上,干净的樟脑味驱散了泡面的油腻。
「真无聊。」他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所有异样的目光,声音里是不屑和厌烦。
那时的严峻是全市高考状元,省青年代表,富商之子,站在那里就像一道光。
他上了斯坦福,创立严氏集团,三十岁就登上福布斯封面,是商界最耀眼的新星。
去年他收购半导体巨头的新闻,整整轰动了一个月,都说他是新时代的商业传奇。
「......」
我推着车冲向太平间深处,手抖得差点握不住推车。
这种伤势,普通医院肯定会上报,他立刻就会被找到。
我咬咬牙,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师,我需要你帮个忙。」
张医生是我在火葬场认识的法医,也是我母亲生前的主治医生。那时候我家付不起医药费,是他偷偷给我母亲用进口药,还经常自己垫钱。
「出什么事了?」他听出我声音的颤抖。
「救命,有人要被活活烧死。」
「你在哪?」
「太平间。」
「等我。」
二十分钟后,张医生赶到时,倒吸一口冷气,检查的手都在发抖。
「他的手筋全被挑断了,膝盖碎得像沙子,肋骨至少断了五根。」他说,「有人是真想让他死。」
「能救吗?」
「很难,」他皱眉,「这种伤势需要立刻手术,而且...」
「求你,」我抓住他的手,「就像当年救我妈一样。」
他沉默了很久:「我可以试试,但需要很多药和器械,都是管制品。」
「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他说,「一旦被发现...」
「我来想办法,」我说,「您只要告诉我需要什么。」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欠你妈一条命。」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几乎没有合眼。
张医生在太平间的偏僻角落搭了个简易手术室,用福尔马林的气味掩盖消毒水的味道。
我跑遍了全市的药房,找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