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症状我早已习惯。”
此后,我成为了鲛人族唯一不惧怕九月的妖,薄荣亲吻着我的额头说,
“浅浅,我不愿看到你疼痛,想要你永远是无忧无虑的小妖。”
可现在却告诉我,原来这些都是假的。
他只是为了鲛人泪,为了他的白小檀。
3.
薄荣回浮游洞时,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忽然想起他每次和我争执外出之后,回来总是带着一抹笑意。
现在才恍然,因为他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白小檀。
只是奇怪的是,见到他脸上的这份笑容也并未全然散去。
几个小妖端着艳红色的嫁衣进了洞,薄荣笑着揽住我。
“浅浅,看看嫁衣样式喜不喜欢?我一早就让人制好方才取了回来。”
多么喜气的红色,女子一生最欢喜的便是这一刻,将来夫君亲自送来的嫁衣。
只可惜,嫁衣上镶满了珍珠,而我最不喜的就是珍珠。
薄荣凑过来在我跟前半跪了下来,轻声细语地说,
“方才是我语气不好,将来我会好好作个好夫君的,别生我的气好吗浅浅?”
他眼角的笑容不似假的,牵着我的手就一如十年前。
我别开脸冷漠地说,“没有生气。”
如果事事都要生气,靠薄荣做的这些事情我早该气绝了。
并非不生气,只是不在乎了。
薄荣揽住我凑到我边吻了上来,深情地说着,
“成婚之后,咱们就要个孩子,我想要一个和你长得像的小女孩。”
这个吻并未持续多久,被一个突然闯入的小妖打断。
那妖怪佝偻着身说,“三太子,二太子有要事找你商议!”
薄荣被打断极其地不耐烦,阴沉着脸吼道,
“滚下去!扫本太子的……”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朝那个小妖身上投去了目光,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他慌忙地推开我朝她走去。
我看出来了,那人正是那个蚌精,白小檀。
轰隆一大声响。
一道惊雷而下,我被吓得浑身发颤激动地拽住了薄荣的衣摆。
我自小就害怕雷声,从前一直都是父王母后在身边陪伴,再后来是薄荣。
他停住脚步迟疑地盯着我,面色复杂。
轰隆隆的声响还在继续,我生怕他迈步离开乞求的哭着对他说,
“薄荣,别走好吗?你知道我最害怕雷声……”
白小檀也哭闹了起来,佯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扑到了他的怀中,
“薄荣哥哥我好害怕,我们回去蚌居吧,你陪我度过今夜好吗?”
薄荣看向我面带不忍,不过只是片刻。
他挣开我紧紧扯住的衣摆,小心地护着怀中的白小檀离开了。
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浮游洞中,只有白小檀留下的那个得意炫耀的微笑。
我独自度过了雷声四起的夜晚,平静的、麻木的、痛彻心扉的度过了一夜。
明日是我和薄荣大婚的日子,他却抛下了我去了白小檀的蚌居。
一夜未归。
浮游洞里关于我的东西很少,只装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白小檀来的时候依旧是昨天那副得意嚣张的模样,她讥笑着睨着我,
“亭浅,薄荣原本该给我的宠爱被你霸占了五百年!明日我就会让你将这五百年还回来!”
她不屑地踩在我的行囊上,傲慢地说,
“堂堂鲛人族最宝贵的公主,却争不过我这个小妖,真为你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