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就看见一只黄鼠狼直立着一瘸一拐地慢腾腾向我的窗子下方走来。
我瞪大了眼。
它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开口。
竟是沧桑的女声。
像是上了年纪的阿嬷。
“你看我像什么？”
我连忙答。
“你面善！一定会是个好仙！”
它就像被雷劈中一般，全身抽搐了好一会，倒在地上。
我惊恐不已。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
“喂，你、你没事吧？”
它又颤巍巍地站起，居然笑了，朝我鞠躬。
“谢谢！谢谢！”
我犹豫地看着它，实在不懂该怎么开口要谢礼。
它似乎能读懂我的心思，两只爪子扒在我窗棱。
“我知道你的困扰。我能给你想要的，作为我的答谢。”
它的爪子缓缓收紧，在窗棱扒出两条浅痕。
“两个选择。左边，你将会拥有绝顶的智慧，并能以女儿身拜官成相，富贵荣华，青史留名，得到难以计数的赏识。”
“右边，你将拥有绝美的容貌，任何男子都无法抵抗的魅力。无论是谁，只要见到你，就会爱上你。”
“不过我刚修炼成，需要你拿出部分交换，以免遭天谴。若你选择左边，无论如何你做什么，你的长相都不会更改，就算去做削骨秘术还是梳妆，在他人眼里，你也是这般面容。”
“若你选择右边，你的才学我会全部收走，此后你只有美丽的面容和男人不知由头的疯狂地对你皮囊的爱恋。”
我毫不犹豫地指向右。
赏识我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我想要我没有的。
我要美丽，要着迷，要惊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眼中闪过痛惜，它的爪子在我手背轻点两下。
接着它甩甩尾巴，飞也似的走了。
“喂，你——”
夜色阑珊，只有树叶随风摇摆。
再无他物。
我关上窗，又拿起铜镜。
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我心中有一丝悲愤。
这可恶的妖怪！
说好的报恩呢？
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