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只是一个普通的京二代,家庭小康,父母或许是普通的公务员。毕竟,他的穿着很简单,Nike、优衣库,甚至没有什么奢侈品牌。他也从不炫耀,消费水平也算低调。可现在,她才知道,徐斯栩的父亲是京市某区的区长,母亲是某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家里名下有数套房产和不少资产。
这让邓今昔感到震惊,也让她开始慌了。
从那天起,邓今昔的心态变了。原本和徐斯栩在一起时的甜蜜,渐渐被一丝自卑和不安取代。她开始频繁地向他确认:“学长,你爱我吗?”“你现在在干什么?”甚至他晚回一条消息,她都会忍不住多问几句。
而徐斯栩,并不觉得这些问题有多烦。他反而对小学妹的“粘人”感到受用。她的依赖和小情绪,让他觉得自己成了她的全世界。他依旧保持着高冷的风格,总是过上几小时才回一条“嗯”,但只要她真的需要,他还是愿意花时间哄着她的。
然而,邓今昔的焦虑不仅来自感情,更来自于清大这片寸土寸金的竞争环境。作为计算机系的一员,她早已习惯了卷王横行的局面。无数个夜晚,她泡在自习室里刷题、写代码,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拿到保研资格。在人才济济的清大,她的努力像是一滴水落入大海,没能激起涟漪。
这让她越发焦虑,也越发迷茫。考研?清大计算机系的考研竞争难度众所周知,她很清楚自己考上的概率微乎其微。而她的父母,也开始劝她放弃这条路。
“今昔,咱们家条件一般,考研又不一定有把握,不如报清大的选调生,回家乡坐个公务员的职位。你看,选调生也是编制内,比在外面瞎折腾强多了。”电话那头,母亲的语气恳切。
邓今昔沉默了。她不甘心,不想就此回到那个小镇,过上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但同时,她又看不到留在京市的希望,只有徐斯栩,像是一颗挂在天边的星,支撑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一切的情绪,最终在她生日那天爆发了。
徐斯栩带着蛋糕来到她的宿舍楼下。他送她一台最新款的苹果Pro电脑,还亲手做了一个DIY的挂件。尽管他依旧不善言辞,但他的每一个行动都表达了对她的用心。
邓今昔望着眼前的徐斯栩,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这个男生,高冷、聪明,却又愿意对她好到极致。他不太会说“我爱你”,但他的行动无声胜有声——毕竟,钱在哪,爱就在哪,不是吗?
她是不是彻底拿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她突然抬起头,带着点戏谑的语气问他:“学长,我问你一个问题。”
徐斯栩正在整理蛋糕盒,闻言抬了抬眉:“什么?”
“我和你妈,谁更重要?”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甚至带着些许打趣的心态。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晾着她,或者说一句“无聊的问题”。
然而,这一次,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直直地看向她,眼神里有种认真到让人无法直视的深情。
“你更重要。”他的语气平静却坚定,“因为我妈只能陪我几十年,而你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人。”
这一刻,邓今昔仿佛被雷击中。她自知不过是个普通的小镇姑娘,而他却是一个一身光环的天之骄子。但他的话,让她几乎要放下所有的自卑,沉浸在他的深情里。
那天晚上,她终于下定决心放弃选调生的机会,与父母大吵了一架,决意考本院的研究生,如果考不上也要留在京市。她告诉自己,她愿意为了这段爱情,赌上一切。
然而,她不知道,这场赌注的结局,或许早已埋下了伏笔。
考研成绩出来那天,邓今昔的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角。她早有心理准备,清大计算机系的考研竞争实在太激烈了,可当看到自己的分数时,她还是忍不住捂住脸哭了出来。
那天晚上,她关机了整整一天。父母的电话不断打来,他们一定是想劝她:“算了,回家乡报选调生吧,清大的光环已经够让你在老家成为香饽饽了,为什么要留在京市苦苦挣扎?”
可是,邓今昔怎么甘心?回家乡做选调生,也许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留在京市,留在徐斯栩身边,她想要一个不同于小镇命运的未来。
只是,她的未来并不容易。
春招的机会寥寥无几,尤其对一个本科毕业生来说,选择更是有限。她一边要应对父母的催促,一边在京市四处投简历,参加大大小小的面试。从国企到互联网,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到规模稍大的企业,她几乎什么岗位都试过了。但结果却让她一再失望:优秀的人实在太多,而她显得那么平凡。
最终,她收到的offer只有两个:一个是普通国企的岗位,薪资不高,工作平稳;另一个是六道口一家中型互联网企业的码农岗位,薪资相对高一点,但需要996。
“今昔,你真的不用这么辛苦了。”一次视频通话中,母亲的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心疼,“回来吧,回家参加选调生考试,公务员的饭碗多稳定啊……”
邓今昔沉默不语。她知道父母的好意,也知道他们对她未来的期盼,可她不愿意就这么回去。挂掉电话后,她看着自己一脸倦容的倒影,心里多了一份无奈的疲惫。
就在这个时候,徐斯栩给了她承诺。
“等你毕业工作稳定下来,我们就跟家里提结婚的事。”他说这话时很平静,却给了邓今昔无比的安心。
“真的吗?”邓今昔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嗯。”徐斯栩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你是我想过一辈子的人。以后我们慢慢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