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挨打了。
(后来我才知道,馒头上涂了断肠草的汁,那个女人是跑出去,跑到半路良心不安,又折返回来的。)
......
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她有名字,外公外婆舅舅们都叫她宝丽。
她叫邢宝丽。
是的,我们逃出来了。
走出来,用了三天三夜。
我和妈妈都没想过放弃,即使很冷,很累,很饿,很困......
出来后,妈妈对着警察叔叔说,她记得她家在北方,家里面有学医的,她考上南方的大学,一个人坐火车来的时候被人贩子强行带下了车。
幸运的事,我的妈妈并没有精神失常,我很感激她带我出来。
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
直到后来才明白,她能把我从恶魔村带出来,她没嫌弃我身上流着恶魔的血,她还愿意带我回家,我就很知足了。
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说我和她一样,在那里备受欺凌。
更加幸运的是,我们出去就遇到了警察叔叔,告诉他们人贩子的一个窝点。
刚好他们正在调查那边那片区域,我们算是提供了强有力的线索。
更更幸运的是,妈妈的家人从来都没有放弃找她,在当地公安的帮助下,外公外婆很快赶来,还有两个舅舅,把我们接回了家。
2012年的春天,我和妈妈都逃离了过去,准备迎接新的未来。
......
京市,院子里。
外公外婆舅舅并不待见我。
在讨论我的去留的时候,他们觉得我是妈妈一生的污点。
【待着吧,她和我一样,在那里遭受着不公的待遇。】
在外公外婆家过完年,外公托关系给我们办理了户口。
妈妈说,以前的名字很恶心,取一个重获新生的名字。
【邢生】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着:【妈...妈,邢生...生,好听,喜...喜欢的。】
外公外婆给妈妈预约了手术,在国外,脸部部分神经受损,很严重,我没见过妈妈笑过,重获新生时,都没笑过。
大概是因为生病吧。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