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瞅瞅我今儿个这一身!
站在亚得里亚海边上这宛如童话里才有的古老城堡前。
和我的新郎苏然举办着热热闹闹的婚礼。
我这婚纱可不得了。
中式绣工精心勾勒的龙凤呈祥,与阿尔巴尼亚风情万种的精美蕾丝相互交织。
在金色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宾客们欢笑着,一把把大米如雪片般纷纷扬扬洒落。
祝福声此起彼伏,跟那海浪似的,一波接着一波,直往我耳朵里灌。
1.
可就在这幸福得冒泡的当口。
我这脑子却突然像个抽风失控的老放映机,“咔哒” 一声脆响。
时光就跟被施了魔法似的,瞬间倒流。
一下子把我拽回到了多年前,我刚踏上这片陌生土地的那一刻。
我微微仰头,眼神飘向远方。
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把眼前的欢庆场景都给冲得模糊不清了。
2.
想当初啊,我拖着俩大得像小山似的行李箱,从地拉那国际机场出来,那阵仗,简直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模一样,眼睛瞪得铜铃大,满心满眼都是好奇,可紧接着,那股陌生感就像浓雾一样,“呼啦” 一下把我给裹了个严实。周围的人叽里咕噜说着阿尔巴尼亚语,我听着就跟听外星语似的,脑袋里全是嗡嗡响的乱码,那些字母组合在我眼里,比天书还天书。
好不容易,按照周昊给的地址找到了新家,我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匀,就心急火燎地想融入这新生活。学阿尔巴尼亚语的时候,我跟个较真的小学生似的,紧紧盯着电视里的节目,嘴巴跟着主持人一遍又一遍地嘟囔那些拗口得能把舌头打结的单词和句子,眉头皱得比麻花还紧,脸上时不时露出懊恼得想撞墙的神情,心里直骂自己咋就这么笨呢。
尝试做当地传统菜 Tavë Kosi 的时候,那场面更是 “惨不忍睹”。我站在炉灶前,手忙脚乱得跟只没头苍蝇似的,眼睛一会儿瞅瞅菜谱,那眼神跟瞅救命稻草似的,一会儿又死死盯着锅里的羊肉,就怕一个不留神,这道菜就 “壮烈牺牲” 了。结果呢,不是把羊肉烤得焦黑,跟从煤堆里扒拉出来的似的,就是酸奶调得那酸度,哎呀妈呀,酸得我五官都差点挤一块儿,我自己尝了一小口,差点没把牙给酸倒咯,那股子酸涩劲儿直冲天灵盖。
这时候,周昊下班回来了,一进门就被浓烈得能呛死人的油烟给包围了,他皱着眉头,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扯着嗓子冲我喊:“林悦,你这是搞啥飞机呢?咋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搞得乌烟瘴气的?” 我尴尬得满脸通红,活像个熟透的番茄,从厨房探出头,举着锅铲,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我学着做 Tavë Kosi 呢,想给你们个惊喜,不过…… 好像搞砸了。” 周昊耸耸肩,嘴角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慢慢来,别着急。” 我瞅着他那敷衍了事的样儿,心里就像被根小刺扎了一下,刺得生疼,满不是滋味。
3.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快,跟坐火箭似的,俩儿子不知不觉就慢慢长大,背着书包上学去了。我本以为,这下能松口气,生活会朝着阳光灿烂的方向大步迈进,可谁能想到,麻烦事儿就跟雨后春笋似的,“蹭蹭” 地往外冒,一个接一个,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有一天,大儿子放学回家,那脸色阴沉得,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似的,能滴出水来。他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下,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冲我抱怨:“妈,你这饭菜同学们都没见过,说吃着没味儿,我可不想再带饭啦。” 小儿子也跟个小跟屁虫似的,从旁边蹿出来,撅着小嘴嘟囔:“我不想学那阿尔巴尼亚琵琶了,同学们都笑我土,为啥我不能跟他们一样弹吉他。” 我听着他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咱中国菜那可是博大精深,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这阿尔巴尼亚琵琶也是当地传承多年的文化宝贝,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呢?
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周昊那家伙的所作所为。每次家庭聚会,我都能瞅见他和那个林淑华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那股子腻歪劲儿,看得我直反胃。有一回,我亲眼瞧见林淑华故意凑到周昊身边,用阿尔巴尼亚语跟他咬耳朵,俩人有说有笑,时不时还瞟我一眼,那眼神,满满的都是轻蔑和得意,好像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就是个误闯进来的外人,根本融不进他们的圈子,趁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气得双手握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身体微微颤抖,气得浑身直冒烟。等聚会散了,我强忍着怒火,拉着周昊到一边,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他,质问道:“你和林淑华到底啥关系?别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出来你们在那儿嘀咕啥呢!” 周昊眼神闪躲,跟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似的,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不耐烦地回我:“你别胡思乱想,就是普通朋友聊聊天。” 我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得能把自己扎心的弧度:“普通朋友?你当我傻啊!” 那一刻,我感觉心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我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差点没决堤而出。
4.
我这边还没从这家庭的一地鸡毛里缓过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