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角落里,那些医疗器械反射着诡异的光。手术刀的刀刃上似乎映出了无数张脸,每一张都是周雨彤,却又都带着细微的差异。它们在金属表面扭曲,像是要挣脱某种束缚。
"小林,"我突然问,声音干涩,"你还记得上周那个整容成李玲的病人长什么样吗?"
她愣住了,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被按下了某个暂停键:"李玲?没有这个病人啊。最近一个月,您的手术日程表上都是空白的。"
我翻开病历本。那些记录全部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但我清楚记得每一台手术的细节:
李玲的手术持续了六小时
我完美复制了她高挺的鼻梁
和那颗标志性的泪痣
她是15年前第一个被发现的遗体
躺在实验室的角落
身上还带着化学药品的气味...
5.
"秦医生,"小林担忧地说,"您最近太累了。要不要请几天假?"
她的声音很轻,却在空荡的诊室里产生了奇怪的回音,像是有几个"小林"在同时说话。我注意到她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了多个,每个都呈现出略微不同的姿态。
"带我去档案室。"我突然说。
医院的地下档案室位于最底层,是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空间。电梯已经停运,我们不得不走楼梯下去。每下一层,空气就变得更加阴冷潮湿。消毒水的气味逐渐被另一种味道取代 - 是那种让人不安的栀子花香。
档案室的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角落里堆满了老旧的医疗器械,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那些报废的手术床、输液架像某种扭曲的金属森林,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奇怪,"小林翻找着档案柜,灰尘在空气中飞舞,"最近一个月的手术记录都不见了。而且..."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困惑,"我找不到任何关于您的资料。"
我的目光被一个半掩的柜子吸引。走近一看,里面是一排排玻璃瓶,装着各种畸形的人体组织标本。每个标本上都标注着日期 - 全部是15年前。标本在福尔马林溶液中漂浮,像是某种诡异的艺术品。
但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组织样本似乎在缓慢地蠕动,就像还保留着生命。玻璃瓶上倒映出无数张扭曲的脸,都是模糊的女性面孔,带着痛苦的表情。
"这是什么?"我问,声音在空旷的档案室里回荡。
小林茫然地看着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