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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一直忙到了天黑。
望着屋外的夜色,我突然不想回家了。
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我回去,就只会打破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宁静。
以后,就以草庐为家吧!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外面。
“爹~黎叔!”
父亲和管家黎叔来了,小时候,黎叔总会背着我爹给我带糖人。
“小姐,您真的要···住在这里么?”黎叔看着我,眼里满是疼惜。
我微微诧异,这个决定是我刚刚才做的:“您怎会知道的?”
“老爷他~”
“月儿,不请爹进去坐坐吗?”
“爹,您请!”
黎叔没有跟进来,他知道我暂时不会回去,忙着从马车上搬下了很多的生活物品。
草庐内只有我和我爹。
“月儿,爹对不起你!”
爹拉着我的手促膝坐下,我知道他是来劝我的。
“爹,您不必如此。”
“你听爹说,爹没有背叛你娘,你不在了,你娘忧伤过度,才去了佛堂。”
“寻了你三年,的确让我们绝望了。”
“你不在了,你娘虽在,却也不在了,爹也妥协了。”
“我不想顾家绝后。”
爹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着,思绪有些混乱,但我听的真切。
“爹想着若是能再生个女儿就好了,她一定会像你~”
这一句,直接让我的泪水决了堤。
父亲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所以我是可以被替代的吗?”
我呢喃了一句,因为突然想到,好像我真的是可以被替代的。
颜安阳替代我嫁给了晨哥哥,顾玉书替代我成了爹的孩子。
“月儿,我知道你难过,可人都得向前看,有些东西,只能放下。”
父亲重新拾起了话题,再次劝说起来。
也许他是教书先生,总会有很多的道理,而我也无法反驳。
“沐小王爷和安阳都是好孩子,他们这五年为了寻你,几乎走遍了南越的每个角落,时间长了,也就在一起了。”
“他们能在一起,走出阴霾,我们做长辈的,也打心底祝福。”
“那我呢?”我终于忍不住,沙哑着声音问道,我竟然成了阴霾了?
父亲看着我,动了动嘴,却终究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的意思我懂,但我……
最后,父亲跟我说了很多大道理,但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劝我原谅,都在诉说着这五年的不易,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过的是否容易?
父亲走后,我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晚的事!
那晚,我被送到了秦继戎的营帐。
可他回的很晚,站在床上用脚踢醒了沉睡的我。
我捂着被踹的手臂,连忙怯生生的退到角落:“你…你回来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冲进我的鼻孔,那是我南越独有的青荷酿。
回忆涌上心头,我竟然不自觉的嗅了上去。
他看了一眼我腿上皲裂的皮肤,一把推开我,有些厌弃的说道:“滚下去,别弄脏了本将军的床褥。”
我连忙逃也似的跳了下去:“那我……睡哪?”
他看着我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突然邪笑道:“要不,水牢?”
“我…我…还是睡地上吧!”
“随你!”他突然躺倒了下去,“别发出声音,否则,把你扔到军帐大营中去!”
想到大营中的那群糙汉子,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他很快就传出了鼾声,我才轻轻的躺在地板上,慢慢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第二日,我刚睁开眼,便觉一阵头晕目眩,我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受凉了。
眼前逐渐清晰,却看到了一双锐利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