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衣裳将白梨裹紧,目光冷冽的盯着我。
“书娩,白梨只是我的义妹,你为何就不能大度一点,少胡思乱想呢?”
“看来是我太宠爱你了,让你如此放肆!,心思如此歹毒!”
一句句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我无力辩驳。
原来,我在他心底,如此不堪!
白梨朝我得意一笑,嘴角上扬:
“姐姐若是容不下我,我走便是,义兄莫要为了我伤了和姐姐的感情。”
她松开弃病的手,假意要走。
却被拉住。
弃病冷声道:“道歉。”
我抬起头,目光深深望向弃病,才发现以往的深情早已不复存在。
只留下深刻的厌烦。
我凄然一笑,直起身子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书娩知错!”
这一跪,当做对自己自作多情的解脱。
弃病所有的责备哽在喉间,被我决绝的神情一颤。
他漫步上前,想要扶我,却被我一一往后撤的举动激怒。
“既然知错,那就去奈何桥跪一夜好好反省。”
弃病冷哼了一声,带着白梨离开。
我跪在奈何桥头,一动不动。
身上被施了千斤鼎的诀,重如泰山,膝盖深深的陷进黑泥中。
无数的冤魂趁着夜深爬上身体,撕咬着我的魂识。
“听说了吗?冥王派了鬼差,去凡间置办娶妻用的红绸轿子了。”
“要不要下注,赌一把谁是新娘?”
“这还用赌?肯定是白梨小姐,我压她。”
周围鬼魂窃窃私语的嘲弄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弃病要成亲了。
梦中预演过无数次,都不如现实中的一遭。
可此刻我的心却莫名平静。
弃病也曾许诺过要同我成亲。
第一次去到人间,恰逢七夕节。
路边的酒楼茶馆都在讲着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天河将两人相隔,喜鹊驾起一座鹊桥。”
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爱情赞叹。
我疑惑的问弃病:“那牛郎为什么要偷织女的衣服啊?”
“因为他胆小无能,只能通过下作的手段留住织女。”
那天,弃病非常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
“日后,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子。”
我扯了扯嘴角。
果然,骗人的鬼。
3
时辰到了,我赤脚一步一步走回院子。
桃子掉落于地,碾碎成泥。
藏在暗格里的玉骨也被翻找出来,扔在地上,缺了一角。
地府多是鬼魂,一向看不上其他异类物种。
我同弃病在一起千年,总是有鬼暗地羞辱我,让我滚出地府,说我配不上他。
我便去到苦寒之地寻找果岭草,只为化灵气为鬼气,配得上弃病。
可恰逢庇护兽苏醒。
弃病为救我断了一根股指。
他便取了我和他各一滴精血,结合天地婚契融入其中,制成玉骨后。
将它作为定情信物送予我。
从前的弃病对我情意浓浓,让我深陷其中。
原本以为,我们也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苦笑,轻轻划破手心,放出一碗血,将骨哨泡进碗中。
弃病赶到时,骨哨已经被毁。
他大怒。
“你是疯了不成,为成亲准备了这么久的东西,说毁就毁?”
我任由手上的血流下,缓缓坐到床上。
“同谁成亲?”
桃树上的木香味随着风飘进屋内,让我有些迷离。
弃病哑口无言。
我回神,“坏了的东西,留着作甚。”
成亲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妄求,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