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而我将继续活下去。
"这就是'深视'的运作方式。"林川说，"他们给你选择的权力，但实际上是在逼你成为共犯。"
我盯着那三个陌生的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新的短信：
「做出选择吧，妹妹。时间不多了。记住，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完美的答案。——叶楠」
4.
凌晨三点，我坐在出租车后座，紧盯着手机屏幕。司机透过后视镜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小姐，确定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我点点头。导航显示目的地是城郊一处废弃的工业园，那里曾是"深视科技"的早期研发基地。
"你疯了吗？"林川在聊天室里发来警告，"那里很危险。"
我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查看从数据库里匆忙保存的资料。在一份加密文件中，我发现了"深视"最早的项目记录：
```
Project: Spirit World
Initial Date: 2018-05-15
Lead Developer: Ye Nan
Location: District 7 Industrial Park
Status: Terminated (Accident)
```
2018年，那正是哥哥"失踪"的时间。
"你想知道真相吗？"张美玲的聊天弹了出来，"关于你哥哥。"
我的心跳加快："你知道什么？"
"我生前是'深视'的数据分析师。叶楠...他不只是开发了系统，他还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系统里。"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能通过视频与我对话，为什么他的语气那么冰冷，不像个正常人。
出租车在废弃的大门前停下。我付完车费，独自走进漆黑的工业园。手机的电筒照出一条昏暗的路，四周只有虫鸣声。
"叶瑾。"林川又发来消息，"记住，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系统设计好的。包括让你来这里。"
我走进一栋破旧的实验楼，灰尘呛得我直咳嗽。突然，前方传来微弱的电子声。循着声音，我推开一扇铁门，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
一整面墙都是运行中的服务器，闪烁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中央的显示屏上，正在进行着实时数据运算。
"欢迎回来，妹妹。"
叶楠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他继续说，"五年前，我发现了预测死亡的算法。起初只是个理论模型，是'深视'看中了它的潜力。"
显示屏切换到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年轻的叶楠正在做演示：
"通过海量数据分析，我们可以精确预测每个人的寿命。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干预这个结果，创造最优的生命分配方案。"
"这太疯狂了！"我忍不住喊道，"你们没有权力决定谁生谁死！"
"权力？"叶楠笑了，"妹妹，你以为现实中的生死就是公平的吗？我们只是用科学的方式，让这个过程变得更有价值。"
监控画面继续播放。我看到实验室发生了火灾，年轻的叶楠被困在里面。但最后的画面显示，他走进了一个奇怪的舱体。
"那时我就知道，要真正完善这个系统，需要人类的意识参与。所以我自愿成为第一个试验品，将大脑与系统连接。"
我感觉浑身发冷："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我进化了。"他的声音充满自豪，"现在的我是算法的一部分，可以直接控制生死数据。这不是比做一个普通人类更有意义吗？"
正说着，我的手机弹出一段视频。那是爸妈车祸的现场录像，拍摄于三年前。
"不...不要..."我的声音发抖。
"看清楚。"叶楠命令道，"看看是谁导致了车祸。"
视频显示，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在他们的车上动了手脚。我放大画面后发现，那人赫然是